唱是什?”“你说她唱?听说就是那个什呀。师傅可喜欢这个曲子啦。家师傅今年已经六十二岁,身体多结实呀。”六十二岁还活着,当然应该说是结实。只好回答声:“嘿。”虽然这样回答有点傻乎乎,但没办法,时想不出其他更妙回答。三毛姑娘接着说道:“听说她过去出身很不错,平时她总是这说。”“她原来到底是干什?”“据说她是天璋院〔12〕秘书妹妹婆母侄子女儿。”“你说什呀?”“就是那个天璋院秘书妹妹嫁到婆家去……”“原来是这样啊!不,请等等,天璋院妹妹秘书……”“哟,不是,是天璋院秘书妹妹……”“好,这回明白啦,是天璋院……”“对啦!”“秘书……”“就是呀!”“嫁到……”“不是,是妹妹嫁到……”“对,对,是弄错,是妹妹嫁到婆家去……”“婆婆侄儿女儿!”“噢,是婆婆侄儿女儿呀。”“是呀,这回明白吧。”“不,这太乱,很难理出个头绪来,简便点说,是天璋院什人?”“你也未免太笨啦,刚才不是说吗,她是天璋院秘书妹妹婆婆侄儿女儿嘛。”“这点倒是早就清楚,不过……”“你清楚不就行吗?还问什?”“是啊。”无可奈何只好认输。们有时候不得不说些无理也要说出三分理谎话来。
〔12〕德川三代将军家定妻子,藩侯岛津齐彬女儿,德川家定死后,她落发为尼,号“天璋院”。
纸拉门里二弦琴声音戛然停止,传来女师傅唤她声音:“三毛呀,三毛呀,该吃饭啦。”三毛姑娘高兴地说道:“哟,师傅在叫哪,要回去,行吗?”即便说不行也无济于事。三毛姑娘说声“那,请再来玩”,然后晃动着她颈项上铃铛走,刚走到院子又急忙折回来,很担心似问:“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出什事?”总不好说偷吃年糕跳舞事。于是说:“也没什,刚才是因为想件事儿,搞得头有点痛。说实话,是想和你聊聊,也许头痛就会好,所以才来这里呢。”“是吗?请您多多保重吧,再见!”看来她有点恋恋不舍样子。至此,由于年糕而弄得萎靡不振精神完全恢复过来,心里也畅快多。在回家路上,想穿过那个茶园,便踏上那条铺满半融化霜花路,刚走出建仁寺断垣,又遇上车夫家老黑正在枯菊丛上弓起脊背,在打呵欠。最近这些日子,已不再见到老黑就感到恐怖。不过,如果和它搭上话也怪麻烦,所以想装作没看见样子走过去算。可是以老黑脾气,如果认定谁瞧不起它,它是决不放过谁。“喂,你这个连名都没有野杂种!最近装起蒜来啦,就算你吃教师家饭,也不该那样傲气十足啊,真让人恶心!”看来,老黑还不知道已经小有名气。本想给它解释下,不过反正这家伙也不懂,于是决意先和它寒暄几句,然后赶快来个敬而远之。“嗳,原来是黑君,新年恭喜恭喜,你总是那精神十足呀!”竖起尾巴向左绕圈儿。老黑只是竖起尾巴,并不向还礼。“什!恭喜?若是正月就值得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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