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同天同个时辰吧?”迷亭起哄说。
“不,日子不同。好像是二十号左右。妻子向说:‘你不用给买什岁末礼物啦,陪去听次摄津大掾〔36〕演唱吧。’带她去当然未尝不可。但是当问她‘今天演什节目’时,妻子找出报纸看看说:‘今天节目是《鳗谷》。’说:‘不爱听《鳗谷》,今天算吧。’那天没有去。第二天妻子又把报纸拿来对说:‘今天是《堀川》,这回总可以吧。’说:‘《崛川》是以听三弦为主,味地热闹,不够味,今天算啦。’妻子不满意地退下去。到
字又从远处传来。又停下来侧耳细听,当听到第三次呼唤时候,手扶着栏杆,两腿直打哆嗦。那个喊声,不是从远方,就是从河底发出,分明是那位小姐声音啊。不由得回答声‘在这儿呢’。由于回答声音太大,在静静水面上发出回响,为自己声音感到震惊。吃惊地看下四周,什人啦、狗啦、月亮啦,切都看不见。这时整个卷进这茫茫黑夜之中,心只想奔往唤声音那个地方。那位小姐声音如怨如诉,穿透耳鼓,似乎在向求助。于是答应声‘这就去’,便从桥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看看黑黝黝河水。总觉得唤声音似乎是从水下微弱地传出来。心想:‘不错呀,就在这水下啊。’终于踩上栏杆,注视着河水,下决心如果再唤,就跳下去。这时,那可怜声音又不绝如缕地传过来。认定‘就是这儿’,于是先向上用力跃下,然后身体便像块小石头似,毫无留恋地落下去。”
“最后还是跳下去啦?”主人眨着眼问道。
“真没想到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哩。”迷亭说着,抓下自己鼻头。
“跳下去以后,就晕晕乎乎,段时间里,自己也不知是怎回事儿。过会儿,清醒过来。冷,倒是有点冷,可身上哪里也没沾湿,也没有呛水感觉。心想:‘没有错呀,是跳下去,太怪啦。’等意识到肯定有问题,再往四周看,好家伙!自以为是跳进水里,其实弄错方向,跳到桥当中去啦。当时觉得遗憾极。只是由于弄错前后方向,结果没能去那个发出声音地方。”寒月嘻嘻地笑着,边照例把装饰在他胸前丝绦当做累赘物,不断地摆弄着。
“哈哈……这太有意思啦。妙就妙在和遇上事儿像极啦。看来,这也可以成为詹姆斯教授材料呢,如果把它用‘人感应’这个题写成文章,肯定会震惊文坛哩。还有,那个小姐病,结果怎样呢?”迷亭先生在寻根问底。
“两三天以前去贺年,她在门里和女仆玩羽毛毽呢,想必已经痊愈啦。”
主人刚才似乎直在沉思默想,这时,他突然开口说:“也有。”表现出不肯落于人后劲头。
“你也有?有什呀?”在迷亭眼中,像主人这种人,自然不可能有什奇妙遭遇。
“这也是去年年末事儿。”
“都是去年年末事儿,这种巧合,真有趣呀。”说着,寒月笑起来,在他那缺碴门牙边缘上,粘着小块空也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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