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旦想做事中途放弃,就好像和急切盼望着黄昏雨,而乌云却移向邻接地域去般,总觉得舍不得。而且,如果道理不在们这边,那又当别论,但是为正义,为人道,即使毫无结果,白白牺牲性命也要干到底。这才是懂得什是义务男子汉肝胆呢。作为只猫儿来说,就是白费点力气,白沾身污泥,也是理应接受得。由于天生为猫,故缺少和寒月、迷亭、苦沙弥三位先生交换意见时使用三寸不烂之舌,但也正因为是只猫儿,在偷偷摸摸进到别人家去本领上,强似各位先生。人做不事,能办到,这本身就是极大愉快。虽然孤军作战才解到金田内幕,但总比谁也不解要愉快得多。即使无法告诉别人,但只要让他们懂得他们事也会被人探听去,这已经足以使感到欣慰。这种愉悦心情个接个地出现,促使不能不去。还是让承担这个重任吧。
到对面胡同看,果然像刚才听说那样,座洋房傲然地占据着胡同拐角大块地方。想这家主人也会和洋房样倨傲吧。走进门去,看会这座建筑物,它除给人种威严压抑感觉和二层楼房毫无意义地直立在那里以外,是个没有特色结构。迷亭所说“平庸”,大概就是指这个吧。从正门向右,穿过花木园后,转到厨房门口。厨房倒是真宽大,肯定有苦沙弥先生厨房十倍大。用具摆得齐齐整整,精光锃亮。大概不会劣于前些日子在《日本新闻》上详细报道过大隈伯〔24〕厨房吧。心想:“这可是模范厨房啊。”于是又往里面走。进去看,那个车夫老婆正站在十二尺见方、用石灰拍牢“土间〔25〕”里和烧饭女仆、人力车夫在哇啦哇啦讲着什呢。“这太危险啦,”急忙藏到水桶后边。他家烧饭厨娘说:“那个教员,难道不晓得咱们老爷名字?”“怎会不晓得?这带要是不晓得金田老爷公馆,那只能是睁眼瞎!”这是专用人力车夫声音。车夫老婆说:“很难说呀。那个教师是个怪人,除书本外什也不懂。他对老爷哪怕多少知道点也会怕几分,可他什也不知道,连他自己孩子年龄都不晓得哩。”车夫说:“向他提金田家,他还不驯顺吗?真是个难调理死脑瓜子!不过不要紧。他妈,咱们大伙儿合起来吓唬他下好不好?”车夫老婆说:“那当然好。他们说话难听死啦,什咱们太太鼻子大得出奇啦,什看着咱们太太面孔就不顺眼啦。他也不看看自己那副活像陶瓷狸精面孔哩。别看他是个丑八怪,可他自己却认为蛮过得去呢,真叫人恶心!”烧饭厨娘说:“不光是那张面孔,他那拎着澡巾上澡堂去样子,不也自高自大得不得吗?他可能认为没有比他更不起啦。”看来苦沙弥先生连在烧饭女仆眼中,也是很不得人心。车夫说道:“咱们大伙儿都去,在那家伙墙脚下说他坏话,你们同意吧。”车夫老婆说:“这样搞他下,他肯定会老实起来。”车夫说:“不过刚才太太吩咐下来,要是让他看见咱们可不太好。只让他能听得见声音,使他无法看书,尽量惹他发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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