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麻烦呀。”迷亭说:“那说,你还是不肯讲喽。”寒月说:“而且已经对某某博士夫人作过保证呢。”迷亭说:“是保证不对别人说吗?”“是。”寒月和往常样又在摆弄他那外褂上穗子,那是个很少作为商品出售紫色丝穗。“这丝穗颜色未免有些落后于时代啊。”主人横躺着说。主人对金田事件毫不感兴趣。迷亭接着说:“就是嘛,这种丝穗毕竟不是当初日俄战争时代使用东西。如果不是戴上‘阵笠’〔28〕,穿上戴有金字塔形葵纹家徽后开衩短外褂,挂上这种东西会显得不协调呢。据说织田信长〔29〕去给人家做入赘女婿时,梳是茶荃发〔30〕,当时扎发根用大概就是这种丝绳呢。”迷亭说句子,总是那老长老长。寒月本正经地回答说:“说实话,这是老爷子在征伐长州〔31〕时用挂穗呢。”迷亭说:“看你将它随便捐献给博物馆算。个演讲上吊力学人,具有理学士头衔、鼎鼎大名水岛寒月,居然打扮成早已过时旗本武士〔32〕模样,未免有失体统吧。”寒月说:“诚如尊谕,未尝不可将它扔掉。不过,还有人对说,这条挂穗对很合适哩。”卧着主人翻个身,大声说:“是谁说出这样不懂行话?”寒月说:“那可是你们所不认识人。”主人说:“们不认识也没关系,到底是谁呀?”寒月答道:“某位女性呗。”迷亭从旁接过话茬说:“哈哈……你也真够逗,让猜猜好吗?恐怕就是从隅田川水底下呼唤你名字那个女人吧。你就干脆穿着这身外褂,再来回驾返瑶池怎样?”寒月说:“嘿嘿……她已经不再从水底呼唤,而是从西北方那个清净世界……”迷亭说:“也未必怎样清净吧,那鼻子可是怪吓人哩。”“谁?”寒月脸上显出惊奇神色。迷亭说:“对面那条胡同女人,刚才在这儿露面啦,真让们两个人大吃惊,苦沙弥君,对吧?”“唔。”主人哼声,边卧着边喝茶。寒月说道:“您说鼻子是指谁?”迷亭说:“就是你那永远女性令堂大人呀。”“唷!”寒月叫声。“个自称是金田老婆女人,刚才打听你来啦。”主人认真地向寒月说明。抓住时机,偷偷观察下寒月表情是吃惊呢还是高兴,或是不好意思?结果他若无其事,又摆弄起他那紫色挂穗,用他那向沉稳语调说:“大概是来托你们让娶她女儿吧。”迷亭说:“不。那位令堂大人有个伟大鼻子……”主人不等迷亭说完,就驴唇不对马嘴地接句:“迷亭君,刚才给那个鼻子想首俳体诗呢。”在隔壁,主人妻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迷亭说:“你倒是真有闲心,做好吗?”“想出几句。第句是‘为此颜举行鼻会’。”迷亭急着问道:“那下边句子呢?”“接下去是:‘向此鼻敬献美酒’呗。”“再下句呢?”“只写出这两句。”寒月嘻嘻地笑着说:“真有意思。”迷亭立刻就想出句:“接下去是‘鼻孔双何其深’,你看如何?”寒月接下去说:“再接句:‘鼻毛深邃实难见’,行不行?”他们三人正在东拉西扯地联句,就在这当儿,紧靠墙根处,四五个人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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