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廊子里出现
脚步声，接着是开纸拉门
声音。是谁来呢？
拼命地听，原来是侍女声音：“小姐，老爷和太太请您去哪。”“才不管呢。”小姐给她碰个钉子。“老爷太太说，有事情请小姐去呢。”“讨厌，不管！”小姐给侍女碰第二个钉子。侍女机灵地想解除小姐火气，说：“听说是关于寒月事，找您哪。”“管它寒月、水月，管不着！真讨厌死，就凭他那个傻样。”可怜寒月，在背地里领受小姐第三个钉子。小姐忽然说：“哟，你多咱挽起头发来啦？”侍女松
口气，极其简单地回句：“今天。”“个当侍女，好傲气呀。”小姐掉转矛头，给她碰第四个钉子。“再有，你怎
换上新和服衬领啦？”“是，小姐，是以前小姐您送给，因为太漂亮，舍不得戴，直放在箱子里。原来戴太脏，所以就换上这个。”“多咱给过你这样东西？”“就在这个正月，是您去白木屋买，深茶绿色，染是相扑力士表〔27〕。您说，这对您来说花色太素，就给。就是那条和服衬领呀。”“哟，真气人！你戴上倒挺合适呢，真恨死人啦。”“不敢当啊，小姐。”“并不是在夸你，真太可恨啦。”“嘿？”“既然是戴着那合适，为什你不言语就接受啦？”“嘿？”“就连你戴上都合适，那戴上也不会不合适呀！”“小姐您戴上肯定也很合适。”“既然明明知道戴上合适，那你为什声不吭就接受过去啦？而且还大大方方地戴着，你这人真坏！”她接二连三地给侍女钉子碰。正当仔细地拜听这个局面会怎样发展下去时候，对面客厅里金田大声地喊这位小姐道：“富子！富子！”小姐不得已只好回声“来啦”，然后走出电话间。那条比稍大、眼睛和嘴都像是紧挤到脸儿正当中哈巴狗儿，紧跟在小姐后面。照旧像原来那样蹑着脚，经过厨房回到街上，急急忙忙回到主人家里。可以说，这次探险取得十二分成功。
〔27〕相扑比赛时按力士名次排列并包括裁判员、顾问在内览表。
回到家，由于从座漂亮房子突然挪到肮脏地方来，产生种仿佛从座阳光温煦山顶突然进入个黑咕隆咚洞穴里来感觉。在探险中，由于心思专注在别事物上，那屋子装饰、纸隔断、纸拉门到底是个什样子，根本没有留意。可是，当旦感到这住处十分低级时候，不由得留恋起那所宅子平庸来。看来，似乎实业家还是比教员不起。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奇怪，照例请教下尾巴，可尾巴尖儿昭示说：“你想得对，你想得对！”当回到客厅里，令人吃惊是，迷亭先生还没有走。许多烟蒂竖在火盆里，活像个蜂窝。迷亭盘膝而坐，正在讲什。不知何时寒月君也来。家主人枕着胳膊躺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瞧着顶棚上雨渍。如往常，还是太平逸民聚会。
“寒月君，那位在梦里都念叨你妇人名字，当时你好像还很保密。不过现在你总可以说吧。”迷亭开始嘲弄起寒月来。寒月说：“如果只是个人事，即便对您说也没有关系。可这事讲出来，会给对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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