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良,出去散散步吧。”主人突然说话。主人大概是因为直穿着这件单薄夹衣,冷得很,想到如果出去运动下会暖和些,所以发出这个从未提过建议。而多多良当然是不会驻足不前。
“那就走吧,您是要去上野公园?还是要去芋坂吃糯米团子?先生,您吃过那里糯米团子吗?夫人,您也去尝次,做得又软价钱又便宜
“听说最近正在写博士论文呢。”
“看来也是个傻瓜。写什博士论文,原以为他是个机灵人物呢。”
主人妻子笑道:“多多良君见识还是那样不起呀。”
“据说如果得博士,某人就会大肆宣扬把女儿嫁给他,真有这样傻蛋吗?为娶人家女儿去当什博士!对他说把女儿嫁给这种人,还不如嫁给俺呢。”
“他是谁?”主人问道。
“他是个什样人?”
“听说是位很有学问人。”
“长得很英俊吗?”
“长得和你差不多呗。”
“是吗?是和差不多吗?”多多良本正经地对待主人妻子调侃。
“所以说必须当实业家嘛。先生如果当初学是法律,毕业后进入公司或银行,那现在每月收入肯定有三四百元,真是太可惜啦。先生,您认识那位工学士铃木藤十郎吧。”
“唔,昨天他来过。”
“是吗?前些日子在次宴会上见到他。提起先生来,他说:‘哦,你原来给苦沙弥当过“书生”呀。当年和苦沙弥在小石川区家寺庙里,还道过过自炊生活呢。你见到他替问好,想不久去看他。’”
“大概他最近是调回到东京来。”主人说。
“是,他过去在九州煤矿上,最近调回到公司里来。他人很圆通,和这样人交谈,也像和朋友样平等对待——先生,您可知道他每月挣多少钱?”
“就是托打听寒月事儿那个人。”
“是不是铃木?”
“不,他那种人还不配托办这种事。对方可是个大富翁哩。”
主人妻子说:“多多良君是‘家门口威风’,到们这里来装得不起,可真到铃木先生面前,就该泄气啦。”
“您说得是啊,不那样,可就要遭殃啦。”多多良说。
“你怎晓得寒月名字?”主人问道。
“前些日子有人托打听。他这个人真那样值得托打听吗?”多多良君在没有听到主人回答前,就先摆出个比寒月强得多架势。
“他比你要强得多。”主人毫不客气地说。
“是吗?比强得多吗?”多多良不笑也不恼,这正是多多良特色。
“最近能取得博士吗?”多多良又问道。
“不知道。”主人答。
“月薪二百五十元,另外七月十五和年末还有两次分红,总算起来,平均不下四五百元呢。像他那样人,赚那多钱,可先生您总是教英语读本,十年仍是身敝裘,真是太傻啦。”
“真是傻啊。”像主人这样个超然主义者,对金钱观念却也无异于常人。不,也许正因为他穷,所以比别人更想要钱。多多良君对当实业家好处已经鼓吹得相当充分,再无话好说,便向主人妻子问道:
“夫人,有个叫做水岛寒月人来过先生这里吗?”
“是啊,他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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