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旦齿根有狂臭、筋头有疯味,那还得?越发可怕啦,弄不好,说不定自己已经是疯癫患者啦。幸而自己还未伤人,也未干出搅扰世人事儿,所以才未被街道居民们撵走,仍然作为东京市民呆在这里吧。这可不是什消极积极问题,首先得去检查检查脉搏情况。不过,脉搏上好像没什问题呀,是不是头脑有些发热?这也不像有什特殊亢奋。不过,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哟。”
主人接着又想:“像这样味把自己和疯子比较,专去寻找类似之点,那,无论如何也难从疯子领域里摆脱出来。这可能是方法不对头。是以疯子为基准,把自己往上硬凑加以解释,所以才得出这样结论。假如以正常人为标准,将自己和他们放在起来考虑话,也许会得出相反结果。既然这样,就让先从身边人开始。第个,今天来家那位身穿大礼服迷亭伯父怎样?你自己心是往哪儿放呀?那老头儿,连做正常人标准也有些靠不住。第二,寒月怎样?带着饭盒去上班,从早到晚,只是味地磨圆球,不成,不成,也得把他抹掉。那第三呢?迷亭?那家伙把胡开玩笑当成他天职,无疑是个阳性疯子。那第四呢?金田老婆。她那恶毒心性,完全超乎常识,纯粹是个神经病。第五就轮到金田啦,虽然没有和金田见过面,但看他那种恭恭敬敬地把老婆捧着,言听计从、琴瑟调和样子,应该把他看成是个非凡人,非凡就是疯子别名,所以也可以将他归入疯子类。再往下呢?还有,还有,还有落云馆各位君子哪。从年龄说,虽然还是些黄口孺子,但在狂躁这点上,满可以说是风靡世、超凡豪强。这样个个地数起来看,大都是疯子同类。这样,倒让放心啦。说不定,也许社会就是疯子集合体,疯子聚在起,互相争斗,互相仇视,互相谩骂,互相争夺,而他整体作为个集团,像细胞那样忽而散裂忽而又膨大起来,忽而膨大忽而又散裂开来,天天这样继续下去。这可能就是所谓社会吧。很可能在其中有个多少懂点道理、明辨是非人,反而会变得碍眼,于是才造疯人院,把他圈到里边去让他再也无法出来吧。这样看来所谓幽闭在疯人院里人倒是普通人,而在疯人院外边闹腾人却是疯子。疯子在他是单个人时候,会始终被人们当做疯子,但是成为个团体,有势力,说不定就成健全人呢。大疯子滥用他金钱力量和威力,指使那些小疯子胡作非为,人们反而称赞大疯子是个不起人物,这样事例多得很。这到底是怎回事呀?也弄不明白。”
以上,如实地叙述主人当天夜里在茕茕孤灯之下进行沉思默想时心理活动。他头脑不透明特点,也充分显示在这个问题上。别看他蓄着德皇威廉二世式八字胡,但却是个连狂人与平常人都辨别不出糊涂虫。还不只是如此,他好不容易地给自己提出问题,诉之于自己理性,结果却未能得出任何结论,就不再去想。不管什事他都是个完全缺乏思考力人。他结论就像从他鼻孔喷出来朝日牌香烟烟雾样,茫漠缥缈,难以捉摸,这是他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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