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君深表同情地说:“难怪啊,天才自古以来总要受迫害啊。”
寒月接着说道:“怎又提天才,请你千万别称天才好不好?就这样,每天散步时从卖提琴店前走过,没有天不在想:‘最好买那把,把它抱在胳膊上该是什滋味啊。’啊,真想买呀,真想买呀。”
“那当然喽!”迷亭这样评论说。
“怎会迷上这种东西呢?”主人表示不可理解。
“你毕竟还是天才嘛。”东风君佩服地说。
“真是高论!像这种人,恐怕是永远进入不这种绝对境界啦。”
主人咧着嘴说道:“娶老婆,就更进不啦。”
东风君说:“不管怎说,们这些未婚青年,必须接触艺术灵气,开拓出条向上道路,否则,就无法解人生意义。所以,想先从学提琴入手,方才正向寒月君询问学琴经验呢。”
迷亭这才收敛他谈锋,说道:“没错、没错,你是正在拜听维特学琴故事呢。那,请继续说吧,决不打岔啦。”
独仙君装模作样、神乎其神地说:“向上道路,借助提琴是开辟不出来。如果以那种游戏三昧态度,能够明白宇宙真理,那还得!你要解个中消息,还得悬崖撒手,没有死后复苏气魄,是绝对不成。”他对东风君进行训诫式说教,当然未尝不可,不过,东风君是个连禅宗“禅”字都不晓得人,所以看不出有星半点儿感动样子。他说:“嘿!也许是这样,不过,认为艺术是表现渴仰人生最高理想,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抛弃。”
只有独仙君超然地捋着他胡子。
“也许各位首先会觉得奇怪是,为什在那个地方有提琴卖。其实只要想想,就会知道这是毫不足怪。为什这样说呢?这个地区有所女子学校,女学生们上音乐课每天都得学提琴,所以有卖。当然,不会有太好,只有些勉强可以叫它是提琴东西。所以店里也不太重视,只是两三把提琴起堆在店头。这样,每次外出散步,从店前通过时候,有时由于风刮,有时是因为店里小伙计碰到它,便不免发出些声响,听到这声音,心就要碎似,简直魂不守舍。”
迷亭调侃地说:“太危险啦。有见水就发疯,有见人就犯神经病,有种种不同神经病呢。你不愧是当代维特,见提琴就犯疯病哩。”
东风君则更加钦佩地说道:“那才不是呢。如果感觉不敏锐到这种程度,就不可能成为真
寒月立刻接下去说道:“既然不能抛弃,那根据你希望,还是让讲讲学提琴故事吧。对啦,方才已讲过些周围情况啦,在那样情况下,在学提琴之前就很伤番脑筋。首先,买琴就非常困难,是不是?迷亭先生!”
迷亭巴不得寒月这问,立刻说道:“可不是,连挂麻布里草鞋都买不到地方,当然买不到提琴啰。”
“您说错啦,买是能买到。钱嘛,早已积攒足够,这方面也没有问题,不过,就是不能买。”
“为什?”迷亭问。
“就那样大块地域,买立刻就会被人发现。旦被发现,立刻就会说成是不知天高地厚,肯定要对进行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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