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呲牙瞪眼,“许你吵醒,就不许吵醒你?”
“你沾枕头就着,醒就彻底睡不着。”
夏耀克制克制再克制,结果袁纵又甩过来句,“
夏耀脑门青筋,bao起,扭头就是句。
“你就不能自个盖?你那只手就不能动弹动弹?”
袁纵说:“没你盖得严实!”
夏耀终于炸毛,指着袁纵说:“你丫再作,信不信把你脱光扔外面去?”
袁纵好像就等着这刻,盼到后就心满意足地睡觉。
夏耀不耐烦地翻个身,嘟哝道:“明儿再说吧,你又没出什汗,大冬天老洗澡伤元气……”
袁纵假模假式地叹口气,“哎,粘不拉几,凑合睡吧……”
你姥姥……夏耀心里咒骂声,从床上骨碌爬起来,持着张不耐烦脸走到卫生间。心里再有气,准备工作还是要做足,水温要够,毛巾要两条,搓洗和按摩样样不缺。就是这脸色有点儿差劲,眼珠子会儿斜下,会儿斜下,里面全是戏。
“你把胳膊抬起来成不成?那只胳膊!这只胳膊都擦完你还抬,缺心眼?”
袁纵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夏耀都这脸色,还个劲地使唤。
其后几天,袁纵就直由夏耀照看着。
难为夏耀这个大少爷,袁纵吃喝拉撒都归他负责,别都还好,就这个擦洗真是个力气活儿。不擦吧,夏耀怕袁纵这个洁癖不舒服,擦吧,还得等夏母走,医生休息,三更半夜爬起来为他服务。
要是袁纵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口个谢谢,次个爱你也值。可他偏不,不仅没有点儿感动意思,还理所当然地指使着夏耀干这个、干那个,事儿妈样。
开始几天,夏耀还有点儿热情,趁着夏母在时候拼命补觉,等凌晨两三点钟时候准时爬起来。
打盆热水,准备两条毛巾,耐心地给袁纵搓洗按摩,翻来覆去,角角落落,耳朵眼儿都掏,那叫个细致。
夏耀把水哗啦啦泼,盆子往地上摔,气汹汹地走回来。本想直接扎进被窝,结果瞪袁纵眼,还是多走两步给他掖掖被子,然后才回到自个床上。
这两天,夏耀耐心是彻底耗尽,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被催醒,就在那摆弄手机,磨磨蹭蹭且不干活呢。
“你快点儿,都快睡着。”袁大总统发话。
夏小佣人不耐烦地哼道,“你睡你,擦。”
“到时候你又把吵醒怎办?”
“这两下就搓完?糊弄谁呢?”
“都给你擦三遍啦!”
“这腿严重受寒,擦三遍也不多!”
夏耀暗暗磨牙,黑着脸给袁纵擦完最后这遍,端着水盆往卫生间走。
“你怎不把被子给盖上?”袁纵说。
服务态度也特别好,胳膊腿儿都轻拿轻放。
“稍微侧下身,侧过去?侧不过去搀你把……”
通常这个时候,袁纵都会指指这、指指那、吆五喝六。夏耀隐忍不发,毕竟袁纵身子骨不利索是他造成,理应受这份气。
隔没几天,随着袁纵事儿越来越多,夏耀态度就有点儿不尽如人意。有时候晚上两点多钟,夏耀睡得正香,就让袁纵声咳嗽给吵醒。
“该给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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