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在三殿下身边落座,顺着三殿下目光看过去,骑在匹枣红骏马上白衣少女便落入国师眼中。
国师微讶,那确然是红玉郡主。
他虽已数年不曾见过红玉郡主,但那张脸,真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忘记。几年前那张脸美还似含在花苞之中,今时今日却已初绽,那种含蓄竟已长成种欲语还休之意。红玉郡主她,是个成年少女。
国师斟酌下:“殿下是认出红玉郡主?”
三殿下虽回他,却答非所问。“她该穿红裙。”三殿下道。
,习惯性地撩前襟擦汗,发现穿并非男子蹴鞠服,就拿袖子随意揩揩。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淋漓尽致挥杆中,并没有太在意鞠场上蓦然而至寂静,只在擦净额头上汗水后,手中闲捞着球杖,跨在马背上慢悠悠朝着齐大小姐踱过去。
齐大小姐在成玉向着自己走过来那瞬反应过来,鼓掌道:“漂亮。”
大熙球手们也反应过来,但估计是被镇住,且被镇得有点儿猛,个个屏气凝神地,定定瞧着成玉。
而瞧过成玉玩儿这个游戏多次小刀,她向觉得郡主总有日能练成今日这般神技,因此如同她家小姐般,小刀震惊中也有分淡定,还能继续同乌傩素小后卫聊天:“对,方才你似乎在同讲你们队长,你们队长怎?”
小后卫脸红阵又白阵,默默无言地看小刀眼,正巧站在前头高个儿前锋也红红白白着张脸转身欲走,小后卫就疾跑两步跟着自家前锋道走。
国师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愣愣:“殿下说……什?”
三殿下没有再开口,只是撑腮坐在椅中,面上看不出他对目中所视鞠场、乃至对目中所视红玉郡主态度,国师觉得这样三殿下难以捉摸,不知他在想着什高深之事。
白裙亦可,但她还是该穿那种全然大红衫裙。这就是三殿下此时想着东西。可以看出绝没有什高深之处。虽离得远,但他却将鞠场上身白裙成玉看得十分清楚。
她身下骏马走两步,带得她脚边雪白纱绢亦随之而动,堆叠出波纹如月夜下雪白浪。那浪花路向上,裹出她纤细腰身,再往上,便是整个她。那纱绢是很衬她,裹住她如同裹住晨雾中朵白色山茶。美,却是朦胧。使她还像个不谙世事少女般,含着天真。白色总让她过于天真。
三殿下思量着,因此需要大红颜色将她裹起来,那便实在,大红色贴覆着她时,当使她更有女子韵味。想到此处,
成筠朝,国师虽已开始养老,但偶尔也会被皇帝召去议议事。皇帝今日有兴致,击鞠赛后又召国师议事。国师进书房时正逢着两个宦臣向皇帝禀报红玉郡主动向,说郡主刚跪满时辰便撒腿跑,他们跟去瞧瞧,郡主是去鞠场。
皇帝只点点头,像是意料之中,也没有说什。
既晓得郡主动向,国师想着要堵她堵,因此盏茶后他便寻机匆匆赶回观鞠台。
已是红云染遍西天酉时末刻。观鞠台中,国师却惊讶地发现三殿下竟还坐在他原本那个位置上。
鞠场尚未被封,也无甚赛事,只几个少女并几匹骏马占西北角,几个人似乎在说着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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