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季世子仰头将壶酒灌尽,道:“来京城前,总觉得切都还未晚。”
国师觉得看季世子如此有些苍凉,且世子这短短句话中也像是很有故事。但国师也不知道该说什,因此只仙风道骨地站在树梢儿尖上陪伴着失意季世子,同时密切注意着前头二
方才风起时,因前头堵得太过,他们就找棵有些年岁老柳树站片刻。
季世子屈膝坐在树上,不知从何处顺壶酒,口口喝着闷酒。
季世子喝半壶酒,突然开口问国师:“大将军不是不喜欢阿玉?”
国师静默片刻,问:“你是在找讨论情感问题?”季世子默认。
国师就有点怀疑人生,近年流行话本中,凡是国师都要祸国殃民,要是和贵妃狼狈为*害死皇帝,要是和贵妃她爹狼狈为*害死皇帝。国师们般干都是这种大事。没有哪个干大事国师会去给别人当感情顾问,哪怕是给贵妃当顾问也不行。
夏日绿树和春日碧草自他身边迅速掠过。穿过她内心四个季节,他终于重新回到现世夏夜。
在这现世夏夜里,她仍乖巧地伏在他怀中,而她左手仍在他掌心里。柔软白皙只手,握住它,就像握住雨中朵白雪塔,丰润却易碎似。
他松开她,可她手指却牵绕上来,她抬起头,有些懵懂地看着他。他手指被她缠住,就像紫藤绕上棵青松,全然依赖姿态。他当然知道她只是依赖他,她被吓到,但似乎无法克制空着那只手抚上她鸦羽般发顶,当她再要乱动时,便被他顺势揽入怀中。“不要怕,”他抚着她头发,温声安慰她,“风停,没事。”
风确停,长街两旁灯火阑珊,行人重又熙攘起来。她靠在他肩上,右手覆在他胸前。胸骨正中稍左,那是心脏位置。她惊讶地抬头看向他,有些奇异地喃喃:“连三哥哥,你心脏跳得好快。”
他几乎立刻便退后步,她手掌下子落空。她跌下,疑惑地看着自己手指,又看向他:“连三哥哥你怎?”
国师没有回他,对这个问题表示拒绝。
季世子口口喝着酒,半晌:“是不是来晚?”
国师有点好奇:“什来晚?”
季世子也没有回他。
在他们言谈间,异风已然停止,国师心知肚明这场风是因谁而起。月夜是连三天下。国师只是不知连三召来这场狂风所欲为何。
“没有什。”他飞快地否认。
“不是吧……”她不大相信,“因为跳得很快啊。”
前面巷子里突然声响鸣传来,七色焰火腾空而起,成玉转头看眼,但因更关心连三之故,因此只看眼便将目光重放回他身上,却见他侧身避开她。这个角度她看不见他脸,只听到他若无其事地:“你喜欢看烟花吧,们走近看看。”话罢快步向巷子口而去。
成玉追在后面担忧:“不是啊,连三哥哥你别转移话题,你心跳那快,你不是病吧?”
国师和季世子跟在连三和成玉身后有段距离,因中间还隔段喧闹人流,故而听不见他二人在说什。国师在来路上已经弄明白,连三和小郡主定然是有不般交情,但国师也没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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