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季世子书桌上就属这漕溪卧佛砚最为名贵,她逮个什摔不好,偏要逮着这个砚台摔。她耷拉个脑袋丧气地坐在那儿等候季世子教训。
良久,却并未等来季世子教训。
她忍不住抬头,目光正好同季世子对上。
季世子看着她,像是在沉思,虽然没有说话,但好像也没有生气,她胆子大点,主动开口赔罪:“摔世子哥哥砚台,很对不住,不过这个砚台家里有样,以后赔给你。”
她手指绞着袖边:“不过刚才你要是肯搭把手,就不会摔坏你砚台,连带着将自己也摔得好疼啊。”这是她小聪明,明明是她错,她却偏要将此错推到二人头上,她还要卖句可怜,显得季世子再要开口训她便是不地道。
鬼祟祟地在书册后头偷瞄季明枫。
她功夫不到家,偷瞄几眼就被季世子发现,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尴尬,很大方地向着季明枫笑笑。季明枫没有理她。结果没多久又逮到她偷瞄自己,被发现后她挠挠脑袋,又向自己裂出个大大笑容。
季明枫莫名其妙:“你今日是睡傻?笑成这样,是想要干什?”
成玉也很莫名其妙:“不干什啊,”她慢吞吞地,“就是觉得今日看到世子哥哥你,就感到特别亲近,坐在这里,看你在灯下看书,觉得真是好看,就想多看两眼,但是被你发现,所以就对你笑笑啰。”
她天真地剖白自己心迹:“因为世子哥哥最近对很好,很高兴,特别是今天,看着世子哥哥你就觉得开心,想你看到也应该是……”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完,因为季明枫此时神情有些奇怪。
这是长年在朱槿手下讨生活令她无师自通本领,但她也知道自己强词夺理,故而又有些心虚,看季世子依然没有说话,就有些忐忑。
她忐忑季世子是不是已看穿她把戏,故此才不理她,越是脑补越是忐忑,因此刚抱怨完被摔疼,又赶紧做小伏低地挽回补救:“但、但其实也没有那疼,就是刚摔倒时疼下,倒是没有什。”说完还自个儿乖乖从地上爬起来,做得好像她从头至尾都是这懂事听话,根本就没有蛮不讲理使过什小聪明。
季世子仍没有出声。她在朱槿镇压之下无师自通手段统共不过这几板斧,施展完后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再做什。有点尴尬地站片刻。
许久也没有等来季明枫只言片语回应,她小声地咳咳:“那、那回去看书。”
到这时候,季世子才终于开
他看着她,但那目光却没有凝在她身上,似乎穿过她。他像是在发愣。
成玉试探着叫声:“世子……哥哥?”
他没有回她。
成玉踌躇地站起来,想过去看看他是怎回事,结果不留神踩到地上个圆润小物,滑,她惊慌中欲扶住臂远季明枫书桌,伸手却抓住桌上砚台。啪,砚台摔,啪,她也摔。
季世子此时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他垂目看着成玉,眸中神色难辨。半晌,他绕过书桌站到成玉面前。成玉正皱着眉头捞着袖子看上头墨渍,季世子走过来时她首先看到是季世子脚上那双皂靴。然后,她看到这双精致皂靴旁摔成两半那方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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