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
季世子点
点头：“知道就好。”又看她
眼，“愣着做什
，你可以坐回去用功。”
成玉磨蹭半天磨蹭回自己
书桌，将老厚本《霍涂部千年古事》翻开时，不死心地又挣扎句：“那
要怎样才能迟个或者
熟识成玉人都知晓，红玉郡主她虽有种种不靠谱之处，但她颖慧绝伦，岁能言，两岁识字，三岁时静安王爷教她文章，她便能过耳成诵。虽因长在十花楼之故，天学塾没上过，只是跟着朱槿读读书，但到八九岁时她已将十花楼中上千藏书翻个遍。翻完十花楼，又去宫里借历代皇帝藏于皇家藏书室源远阁中。旁人看书字吟，她看书啪啪啪顿猛翻目十行乃至目页，她还能过目不忘。
句话，红玉郡主在念书这档子事情上头，天赋极佳，慧极近妖，故而，季明枫逼她上进念学，她是不怎怕。但她长这大，向是个晚睡晚起早睡也会晚起少女，从没有在辰时之前起过床，基本不知道启明星长什样，此番季世子却要她伴着启明星去南书房画卯，她怕是这个。
蜻蛉督促着她早起四五日，四五日里她被蜻蛉提到南书房时季明枫皆已安坐于窗边揽卷阅书。她很佩服季明枫。
因日日难以饱睡，成玉动不动就要在书桌上打瞌睡，奇是季世子牢牢卡着她上书房时辰，却对她打瞌睡这事漠不关心，她就算在书桌上睡半日，季世子也无可无不可，有时候她睡醒揩着口水从桌上爬起来，给自个儿倒茶季世子还能给她也倒杯热茶喝喝。
她就搞不太懂季世子，有回实在没忍住，去季世子桌前领热茶时问句：“你刚才看到在打瞌睡吗，世子哥哥？”
…”
季世子将手中翻几页书合上，递到她手中：“将此书看熟，你再来同谈条件。”
成玉低头看，季世子专为她挑拣出书册上头印着斗大几个字——霍涂部千年古事。是本史书。看这个书名，是记载霍涂部整整千年历史部史书。
成玉分开拇指和食指量下书册厚度，足有三寸，她觉得此书这个厚度对得起千年这个时间跨度，同时她也对丽川书册装订技术感到由衷敬佩。
成玉兀自对着自个儿左手分开拇指和食指发蒙，季世子看着她：“怎？”
季世子看她眼：“你想说什？”
她鼓起勇气坦白：“其实每天早上都在书桌上打瞌睡来着，你都看见吧？”
季世子道：“所以呢？”
“所以，”她斟酌下，“觉得，既然你都能忍得打瞌睡，是不是卯时来念书应该也没有什所谓，再则这早来念书，日日都睡不饱，你看着这样子，你难道没有对之前那个决定有点后悔或者内疚什吗？”
季世子笑笑：“你看像是在后悔或者内疚样子吗？”
她发愁：“这个厚度……还全是霍涂古语……感觉时半刻可能看不大完……”
季世子理解地点点头：“所以你要加油。”
“……”
这日成玉在南书房中直坐到点灯时分，季世子才准许她离开。
自此，成玉过上每日伴着东天启明星前去拒霜院南书房画卯念书可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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