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句话都是真话,便是连宋有意挑错也挑不出什,这确也可算是祖媞种下落。
但若是青年不满意,逼问他祖媞现世踪迹,他该如何回答?昭曦在心中飞快地盘算,无论如何是不能告诉他真相……
“原来如此。”在他尚且犹豫不决之时,青年却开口,也听不出来是信还是没信,但像是知晓这已是能从他口中得到最好答案似,他并没有尝试再多问什,而是压压扇端,为这番长谈做个结,“此林中有口灵泉,灵泉中泡三个时辰能涤尽浊息,尊者且去,三个时辰后本君来为尊者解印。”
直到被国师送到洞口,昭曦还有些不真实之感,他本已做好准备,将会同这巧诈机变而又城府极深青年再交锋数个来回,不想这事竟这样就结。他在洞口停停,国师垂
他比成玉更明白这世间之事。知晓世间有那种风流纨绔男子,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玩物调剂,他们易为貌美容颜动念,但着实没有长性。他深深以为,连宋亦如是。成玉生得那样,即便是连宋,为她容貌所吸引也很说得过去。但薄幸纨绔们历来如此,再美容颜,也不过能让他们新鲜片刻、驻足时罢。
平安城中早就流传着连宋风流之名,他新鲜够,腻她,故而疏远她,这其实说得过去。在成玉为此纠结和痛苦那些时日里,昭曦方面恨连宋欺骗玩弄于她,另方面却又隐秘地为此而感到庆幸。
但所有这些关于青年不堪设想,居然不过是他满含偏见揣测,被他视作纨绔水神,竟真心地喜欢着成玉,那些疏远躲避她行为也并非是腻烦她后伎俩,而是因仙凡有别,这才是水神真心。
昭曦却无法接受这样真相。若连宋果然爱着成玉,自己便不该欺瞒他成玉身份,且为成玉好,他还该竭力促成他二人缘分。但,他又如何甘心呢?他揉着额角,尝试着说服连宋,也说服自己:“不对,你并非真正地喜欢她,真正喜欢个人不是……”
青年却打断他:“们已经说太多题外话。”像是有些厌倦似,“这些话说得再多也不会有意义。”那凉薄唇绷成条直线,烛光之下,唇色极淡,因此显得分外无情,“你要求全都应允,可以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不过你最好也不要再去招惹她。”他抬起眼帘,“现在你可以告诉祖媞神下落吗?”
昭曦重重按下太阳穴:“你不是确信就算没有你,阿玉也不会喜欢?此时又何必多此言,让别再去招惹她?”
青年勉强忍耐似冷声:“随你。”
昭曦放下手指,目不转睛地看向青年。他确并非真正地喜欢成玉,他想,否则怎会答应与她永不再见,如此轻易地向自己妥协。既然如此,那即便选择瞒骗于他,也不算因己之私,阻碍段良缘。
他停会儿:“当日尊上献祭混沌后,曾留下口灵息,灵息化为枚红莲子。她曾说过,以昆仑虚中灵泉浇灌莲子,只要浇灌得法,莲子将会很快长成,再世化神。”
“因此将莲子送去昆仑虚交给墨渊上神。墨渊上神将它种在南荒,至入轮回之时,未曾听说那枚莲子是否长成,而今它如何,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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