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情表白,又是出自如此位貌美佳人,本应格外惹人动容,但少年却皱皱眉头,片刻,他将手自少女怀中抽出,淡淡道:“明日便回你朝阳谷吧,你不应该待在身边。”
少女愣住:“殿、殿下,、是说错什吗?”方才还嫣红得仿似蔷薇花苞般张脸忽地煞白,“才、才三个月……”她喃喃道,眼泪忽然落下来,“他们说殿下无情,本不信,殿下明明那样温柔,可今日为什突然……”她试着去抓少年手,泣不成声,“殿下你告诉,若是、说错或者做错什,会改……”
少年并没有躲开,任由哭泣少女拽住那素纱袍袖:“你不用改,你
目看眼他手中握着那份地图。那是国师方才亲手呈递给他灵泉地图。国师微咳,跟着连宋称呼他为尊者:“尊者可是看不大懂这份地图?”他惭愧道,“贫道画得是简略些,”又热心道,“要贫道亲自领尊者前去吧!”
昭曦抬手止住国师,转身面向洞中,看到青年仍保持着方才坐姿,垂眼不知在想着什,微光之下,那表情竟似冬季湖面薄冰,寒冷、坚硬,本质却很脆弱似。昭曦时有些恍惚,他突然想起曾在轮回中所见连三。
那夜是凡世上元节,远处有热闹灯市,他所在之处是个寂寞孤塘。他是尾鲤鱼。连三是在后半夜出现在荷塘边,与他同行还有位可人青衣少女。
那少女娇声抱怨:“青鹤明明说上元节时凡界做灯会,必然会展示那种极美冰灯,可们已去五处凡世,都没见着那种灯,殿下,是青鹤在胡说还是们走错路呀?”
少年答非所问:“确,已走五处,你不累?”
少女嘟嘴:“是有些累,可就是想看那种灯嘛……”
少年瞥眼身旁孤塘,忽地抬抬手中玄扇,池水震,只凤凰蓦地破水而出。那凤竟是以池水结成,内中嵌七彩明珠。水凤绕塘而翔,极是绮丽华美。少女惊喜地啊声,旋身化作只青鸟,鸟凤相互追逐,在子时夜空中嬉闹不休。
然不及少女尽兴,水凤突然化作片急雨,飒飒坠入土中。青鸟可惜地叫声,重化为少女飘落在少年身旁,抱住少年手臂撒娇:“殿下不愧为水神,做出水凤真是有趣极,可也太不禁耍呀,殿下再化只给,还没有玩够哪……”她大胆地将唇印在少年执扇手背上,而后脸红地偏头看他,娇蛮又妩媚地小声央求,“好不好嘛殿下……”
少年微微垂眼:“再有趣也不过是个刹那就会消失玩物,再化只出来依然只能存于刹那,何必执着呢?”
少女紧紧挨着他,爱娇地将脸贴住他手臂,细声细气:“可知刹那也有长短,有长刹那,也有短刹那。”突然有些感伤似,用脸蹭蹭他手背,轻声道,“就如和殿下在起,明知难以永恒,这段缘分于殿下而言可能也只是刹那,但也要抓住这刹那,还要想方设法让它长些,因这刹那多长尺,于便多尺欢愉,多长寸,于便多寸欢愉。”她低头再次亲亲他手背,“即便你之缘只有刹那,却也阻挡不对殿下执着心,殿下可爱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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