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曦转移
目光，看向洞中明光未及处
阴影：“
是不是自以为是，你自当明白。”他静
瞬，突然劝诱似，“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对那只青鸟说过什
吗？你说世间所有刹那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他重新将目光移向青年，像是想要说服他，“其实，阿玉生于你而言也不过只是刹那，所以你同她也是没有意义，你说对吗？”
连宋笑，俊
也没有错。”他神态很平静，看着她时甚至很温和，“只是‘刹那’二字于你而言有许多不同，于却没什不同，极为短暂存在罢，不能恒常，也毫无意义。”他递给她块拭泪绢帕，是妥帖而又有风度动作，但言辞却透着不自知凉薄，“你坠入这梦幻泡影雾雨雷电之中太深，却又不自知，及早让你解脱，是为你好。”
昭曦紧握下右手，自回忆之中抽身。他有些疑惑为何已过去这许多年，此时回忆，少年那时候言辞和神态竟悉数在耳历历在目。
他凝目洞内，借着白烛光，仔细分辨连宋面容，那曾经端庄而含着少许青涩眉眼如今已全然长成，如诗如画，俊美夺目。年轻水神，虽气质淡漠，但生得便是副风流薄幸模样，合该不将情字放在眼中，晌贪欢后，所有缠绵和柔情都风过无痕，自万花丛中蹚过，翩翩然叶不沾，这才该是他。他对成玉，怎会有什真心呢？昭曦皱皱眉。
国师见昭曦静立于洞口不进亦不退，低声提醒道：“尊者这是……”
昭曦回过神来，握着地图转身离开，走几步，却又退回来，站在洞口向内道：“曾经在轮回中见过你次。”洞中青年抬起头来，露出微讶表情。
昭曦道：“你为逗只青鸟开心，在上元节夜里陪着她去五处不同凡世，只为寻到那少女想要看到种冰灯。”他眉头微蹙，唇线抿直，“你不想同谈起阿玉，认为她是则题外话，却表现得又像是极喜欢她。但还是想同你说句，你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喜欢她。”像是问他又像是自问，“你待她好，甚至为解开她心结带她去冥司，同当年你为让那只青鸟开心而带她来凡世，有什不同呢？”
青年似乎被他问得怔住，表情空白瞬，但很快便变得晦暗，像是江海之上，风雨欲来：“本君私事，不劳尊者费心。”
这回，却是昭曦不将青年拒绝之语放在心上，两人位置像是突然间打个颠倒。昭曦淡淡道：“包括你为尊上，答应将永不再出现在阿玉面前这桩事。知道你意思，你觉得这是为阿玉好，是让她没有机会去爱上个神，防患于未然。”他不禁冷哼，“真是冷静理智又无私想法，可这只能说明你确没有那喜欢她罢。因真正喜欢个人，很难那样冷静理智，也绝不会愿意与她生不见，那太难。”
昭曦停停，冷然地、执着地，却又探究地注视着青年：“但有些好奇，倘若她已经爱上你，倘若这已经不是件可以防患于未然事，你会怎办呢？以仙凡有别之名，劝她收回真心是吗？”他嘲讽地弯弯嘴角，“毕竟你冷静理智，又很无私。”
青年紧紧抿着唇，半晌方道：“你自以为是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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