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向前走步,又唤声:“阿玉。”
被他这唤,少女才像是回神。微风拂过,有瓣梨花随风而至,她目光随着飘飞梨瓣停驻在自己裙角。默会儿之后,方轻声地,却又执意地向连宋道:“将军,们聊聊吧。”
昭曦回避。
成玉提议希望昭曦回避时,他倒是痛快答应,但故意又咳嗽两声,咳出两口血来。成玉没看出来他故意,有些担忧,让连宋先等等,搀扶着昭曦路将他送回竹楼,才又重新回到溪畔。
昭曦做戏之时,连宋冷眼瞧着他番作态,倒也没有阻止,然看着成玉和昭曦相携而去,脸色却不由变得晦暗难明,待成玉折返后,极生硬地开口问她:“你其实是自愿和他离开,是吗?”
口血出来。
成玉立刻扶住他,面带担忧地询问:“你没事吧?”她忧虑神情和关怀语声都并不逾矩,但这却已足以让静立在对面水神张俊面更添怒意。
看着这样水神,昭曦忽觉有趣,前刻还犹自怨艾愤懑着内心忽然松泛许多,他挑挑眉,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向连三:“既然三殿下此时出现在这里,那看来是已找到失踪烟澜公主,终于放心,才有这种闲情逸致顺道来寻阿玉吧?”
“闭嘴。”青年直视着他,声音似淬冰。
昭曦犹记得在大渊之森时,自己被这嚚猾傲慢青年气成什样,如今能引得青年先行按捺不住在自己面前失态,他当然舍不得闭嘴。像突然想起来似,昭曦用食指轻轻敲敲额角:“对,差点忘,个多月前在大渊之森时,你不是答应过,只要告诉你尊上下落,你便永远不见阿玉吗?说起来,你似乎是食言啊。”
成玉刚站定在连宋面前几步远,闻言有些惊讶地抬头,她目光闪烁下,反问他:“是自愿如何,不是自愿,又如何呢?”
连宋今日直在生气,成玉是知道,但她能察觉,他此前生只是季明枫气罢,恼怒季明枫带走她。可此时,他却像是也很生她气似。听闻他问题,她大概也明白为何他会如此,但她觉得他没有理由,因此并没有好好回答。
她模棱两可回答像是让他更生气,但他仍是克制,皱着眉头看她好会儿,他上前步,像是不太懂地询问她:“可你不是喜欢吗?为什要跟他走?
听得昭曦挑拨之语,青年神色微变,握着玉笛手向下压,原本如羊脂白玉只手,手背上青筋毕现:“昭曦,你不要太过分。”他沉声,嗓音中含着阴郁,怒意有如实质,周围和煦春风也骤然降温,“当日你所言对有多少价值,你心中自清楚,今日又怎敢怪食言。”
昭曦微惊,神色变换间,没什温度地笑笑:“果然不能小看你。”
但青年已不再理会他,侧身面对着成玉,目光全然凝在她身上,伸出那只未拿玉笛手向她,声音比之方才不知温和多少:“跟走,”他道,往日从不耐烦解释人,今日却破天荒又补充句,“他口中那些事,等出这异界,会和你说清楚。”
昭曦冷笑,嘲弄地哼声。
成玉却没有什反应,她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微微垂着头,像是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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