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完之后，她轻叹
声：“原来，将军是真
有办法在保全十九皇姐之余，也将
保下。”
连宋削薄嘴唇动动，然终究，他什
也没说，只是眼中仿佛暗藏隐痛。
但成玉疑心是自己看错。她天马行空地想，因为她说都是真，所以他无法也无力反驳。但是提起这些并非是为同他翻旧账，她如今也并不想要看到他愧疚或是痛悔，她就低低解释句：“并不是在抱怨开初之时你不愿对施以援手。”然后又很轻地、没有什含义地笑下，“因为即便那时候你这样打算，也不会接受你安排。既亲口答应皇兄和亲，没有那个脸安然地让别人去代受苦。问你这些，只是有些好奇罢。”
青年注视着她：“好奇吗？”那琥珀色瞳仁似暮色下退潮海，先前所有情绪皆随着退去海潮泯然于大海，唯剩下点哀伤浮于宁静海面。
“人神相恋，为九天律法所不容。”青年突然道，声音有些哑，含着丝轻微自嘲，“当然，并不是个端直板肃神，因此向也并不太遵守所谓律法之类。但关于你之间，却确不得不多考虑些。”
”
成玉怔住，接着她沉默片刻。“你都知道啊。”片刻后她敷衍地回他。
她并不吃惊连宋知晓此事，毕竟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隐瞒过，小花知道，季明枫知道，连天步都知道。只是他这样说出来，让她有点措手不及，但也并没有感到羞赧或者尴尬。
青年不满她敷衍：“你没有回答问题，阿玉。”说着又向她走近步。
这个距离就太近，成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步，忽视青年在发现她后退时紧锁眉头。她不打算回答他问题，因为她很明白被他牵着走后果。而她今日却是真很想冷静地和他聊聊正事。
成玉抬头看向青年，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他在说什。
“有无尽漫长寿命，”青年看着她茫然脸，像是觉得她懵懂得有些可爱似笑笑，“可你是个凡人，即便再长寿，也不过能在这世间度过须臾百年。而百年，对来说，太短暂。”
“想要，并非须臾之欢，而是与你长相厮守。但若要如此，们只有两条路。要助你
“们先说说别事吧。”她静会儿，道，“天步姐姐那夜来寻，说关于如何顺利带离开而不被朝廷追究，你已有万全之策。”她抬起眸子，“可以让听听你办法吗？”
青年面上浮过丝惊讶，像是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但他很快便敛住那丝惊讶，以及随之而来对她提出此问探究。他沉默片刻，选择如实回答她：“绛月沙漠会再次迎来场大洪水。”
成玉立刻便懂：“这次，便不会那幸运，对吗？”
不等青年回答，已句句条理清晰地道出他安排：“葬身在沙洪中消息会很快传回朝廷。和亲郡主不幸于和亲途中罹难，国朝上下自然很是悲痛。乌傩素要维系和大熙关系，便不会趁火打劫，提出将和亲之人换成腿脚不便十九皇姐。届时，要指派哪位公主替代前去乌傩素和敏达王子完婚，便全凭皇兄之意。”
她轻声赞叹：“这法子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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