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那铁链轻响,看它们眼,伸手握住他手腕。那以雷电之精铸成天火亦无法将其烧毁铁链竟在阵金光中化为虚无,他自由,然因被悬在此处六个日夜,体
他睁开眼睛。
当看清眼前切时,连宋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囚禁他流瀑静止,悬于崖壁,像块巨大白水精;脚下寒潭亦静止,飞瀑击打岩石水花定格在半空;整个山谷盈满停滞、不会坠落、如梦似幻飘雪;而更为梦幻,是视线尽头那个人。
纤丽女子站在寒潭对面,袭金色长裙,长发未绾,及至脚踝,素色脸,只右眉眉骨处贴金色细小光珠,虽未作妆,却妍丽逼人,令他心惊。
他们视线在半空中相接。
她用他最熟悉那种天真情态弯着眼睛朝他笑下,然后提着裙子涉水而来,纤手撩开凝固寒瀑,站在他面前。那片静止水流被她素手扰乱,化成连串小珠坠入寒潭,于静谧中发出清润叮咚之声。
雪洞。青衣男子那最后眼令阿郁浑身冰冷,但她也明白自己应该能够活命。她松口气,神思轻,晕过去。
昭曦在步出雪洞那瞬停住脚步,他微微眯眯眼,目光落在静止于半空落雪上,又伸手碰触下停在眼前冰晶,沉默瞬,回头问搀着阿郁尾随出来殷临:“这里……静止,怎回事?”
殷临环视眼四周:“不是静止,是整个天柜七峰时间停止。”
昭曦明白过来:“这是尊上所为?”他微微蹙眉,“尊上要做什?”
天柜雪域寂静如幅纸上画,殷临顿会儿:“她应当……是去同水神道别。”
她仰头望着他,是在笑着,眼里却含着泪,伸手抚上他脸颊,轻声唤他:“连三哥哥。”用他最偏爱柔软带娇语声。
这究竟是不是个梦?
他脑子越发地昏沉,竟无法分辨。他也不想分辨。就算是个梦,那不也很好吗?
他闭着眼笑笑,脸在她手中轻轻靠下,柔声问她:“你怎来?”睁开眼看着她,“是在做梦吗?”是,他定是在做梦,这可是天柜第二峰,若不是梦,她怎会出现在此处。
“就是在做梦呀。”她也笑笑,泪却从眼角滑落,颊上两条淡淡水痕,本能地令他心痛,欲伸手为她拭泪,手动,才想起双手都被锁住。
昭曦吃惊:“道别?”他压抑住心中苦闷,“成玉对连宋用情颇深,而她,她回来,不也是为同水神结缘吗,你却说什……道别?”
殷临遥望着那静静矗立于远方第二峰:“她是同水神有段缘,但她回来,却并非是为同水神结缘。”
昭曦怔然:“你是……什意思?”
殷临却只是静静看着远方,贯冰冷神色中竟罕见地含着丝悲悯,他没有再回答昭曦提问。
还有几次流刃之刑他刑罚便结束?是两次还是三次来着?刚刚自寒瀑击身痛苦中清醒过来,便是三殿下也有些恍惚。他摇摇头,将神思略定定,才发现有些不大对劲。天柜七峰,山是幽山,谷是空谷,向确是很清净,但在这谷里,飞瀑入寒潭淙淙水声是从不曾止歇,可此时却点水声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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