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凤九个调虎离山计策,但,若不是为救台上迷谷及众歌姬,依她风格应是直接祭出陶铸剑将这头凶兽砍死拉倒,当然,鉴于对方是头勇猛凶兽,这个砍死过程将会有些漫长。可也不至于如现下这般被动。
凤九悲切地觉得,自己人也不能分饰两角,既吹着笛子招雨又祭出神剑斩妖,知鹤是不能指望,只能指望团子双小短腿跑得快些,将他们家随便哪位搬来也是救兵。
她边想着,边灵敏地躲避着赤焰兽喷来火球,吹着祈雨笛子不能用仙气护体,身从头到脚被淋得透湿。大雨倾盆,包围承天台火海终于被淋出个缺角,赤焰兽门心思地扑在凤九身上,并未料到后方自个儿领地已被刨出个洞,猎物们个接个地都逃走。
这对峙大半日,凤九觉得体力已有些不济,许久没有打架,出手居然还打输这是绝对不行,回青丘要怎跟父老乡亲交代呢。她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收回笛子祭出陶铸剑,但,若是从它正面进攻,多半是要被这家伙躲开,可,若是从它背后进攻,万它躲开,结果自己反而没躲开被刺到,又该怎办呢……
在她缜密地思考着这些问题,但直没思考个结果出来时候,背后阵凌厉剑风倏忽而至。
吹起来,似朵白莲花迎风盛开。
她看着那双绣鞋,目光沿着飘舞纱裙寸寸移上去,啊地惊叫出声。
记忆中也有这样张脸:凉薄唇,高挺鼻梁,杏子般眼,细长眉。只是额间没有那样冷丽朵凤羽花。
可记忆中那个人不过是太晨宫最底层奴婢,那时她不懂事,不是没有嫉恨过个奴婢也敢有那样幅倾城色,唯恐连东华见也被迷惑,百般阻挠她见他机会,私底下还给过她不少苦头吃。有几次,还是极大苦头。
她惊疑不定:“你是……”
正对面赤焰兽又喷来团熊熊烈火,她无暇它顾,正要躲开,不知谁手将她轻轻带。
那剑风擦着她衣袖,强大得具体出形状来,似面高大镜墙,狠狠地压住舔向她巨大火舌,阵银光过后,方才还张牙舞爪熊熊烈火竟向赤焰兽反噬回去。
愣神中,袭紫袍兜头罩下,她挣扎着从这团干衣服里冒出来,见着青年执剑背影,袭紫衫清贵高华,皓皓银发似青丘冻雪。
那双修长手,在太晨宫里握是道典佛经,在太晨宫外握是神剑苍何,无论握什,都很合衬
对方却先她步开口,声音极冷然:“既是水神,遇此火事为何不祭出你布雨之术?天族封你为水神所为何来,所为何用?”
说完不及她开口反驳,已取出腰间长笛,转身直入火海之中。
多年以来,凤九干两件事最是敬业,件是做饭,另件是打架。避世青丘两百多年无架可打,她也有点寂寞。恍然看到赤焰兽造事于此,说自己不激动是骗人。
茫茫火海上,白纱翩舞,笛音缭绕。那其实是曲招雨笛音。
袅袅孤笛缠着烈火直冲上天,将天河唤醒,汹涌天河之水自三十六天倾泻而下,瞬间瓢泼。火势略有延缓,却引得赤焰兽大为愤恨,不再将矛头对准迷谷撑起结界,口中烈焰皆向凤九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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