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举起包得小南瓜样小爪子,眨巴眨巴眼睛,无根水浸过东西没有十天半月是干不,她觉得自己爪子凉悠悠湿漉漉,没有方才痛楚。但三只腿立久自然不稳当,眼看歪就要摔倒在地,万幸被东华轻飘飘捞拎到怀中,捉住她被包好爪子放在她身前:“再吐个火球试试。”
凤九不甚明白他用意,还是从善如流地吐个,火球碰到爪子上绫罗,哧声,灭。东华将绫罗上几个没有立时熄彻底火星拨开,道:“包厚点,不容易烧穿。”
姬蘅愣愣,又瞧瞧凤九,悟过来他话中意思,笑道:“依奴浅见,此前作战,小狐狸受这个伤,乃是情势相逼,平素它并不至于喷出火球来自己伤着自己,帝君怕是多虑。”瞧着凤九也反应过
说中姬蘅,因听说自己做红颜祸水,引得燕池悟跑来符禹山找东华决斗,抱着劝架心匆匆赶来阻止他二人厮杀,半路上却走岔道不幸错过收尾,又不知怎脚踏进这个十恶莲花境,就遇着被困东华。
多年以后,往事俱已作古,凤九已能凭着本心客观想,才觉得,姬蘅委实要比她和东华有些许缘分。她从前,却没有深虑过这个问题。那时她窝在姬蘅怀抱里,眼底现出两三步外东华靠坐身影,心中早已激动非常,哪里还有什空闲考虑旁人之事。
其时,距东华在琴尧山救下她已过两千多年。
两千多年来,他们离得比较近回是东华在前院鱼塘钓鱼,她在鱼塘对面扫地;回东华在后院荷塘同人下棋,她在荷塘对面扫地;还有回东华提个瓷水壶在茶地里悠闲地给茶苗浇水,她在田埂对面扫地……虽然她其实许多年不曾近前瞧过东华,但是他模样在她心中翻覆地熨帖多年,比幼时先生教导日三诵启蒙读物《往世经》还记得牢固。
他并没有什变化,俊美威仪自古及今。但失些仙力,看上去像刚睡醒模样,面容中透露出些许慵懒。他懒懒地坐在旁,撑头瞧着姬蘅水葱样手指在她火红狐狸皮间来来往往,默然神色里,隐约含着几分认真。
姬蘅手法确是熟练,但魔族但凡美女都爱留个尖尖长长手指甲,凤九肉嫩,禁不住姬蘅长指甲不经意戳又戳,痛得呜呜两声又哼哼两声。东华虽然打架打得多,战事历不少,仙根尚幼时负伤也是时有,但包扎伤势这等细致事倒还从来没沾过,随手挑几根白绫罗,拿无根水浸浸又往手上比比,言简意赅地开口道:“来吧。”
凤九不晓得他没有什经验,眼泪汪汪地朝他挪挪,还委屈地抽抽鼻子。
莲花境正是入夜之时,有些和暖雾气升腾上来,在结界中撩,云蒸霞蔚间,虚示几分轻浮。
白绫罗裹着雾气缠上她受伤爪子和肚皮。东华面容瞧着还是番与己无关冷静淡泊,指法却比姬蘅要温柔许多,她没有怎觉得痛,已经包完。他给她包伤口模样有些细致认真,她从前远远地瞧过他在院子里给烧好酒具上釉,就是这副淡漠又有点专注派头,她觉得很好看。
东华打好最后个结,姬蘅凑上去:“帝君你……把她包成这样,她怎走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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