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不解。青年凝目看着她:“这四步做得倒熟。”似叹息道,“但不记得教过你,哪里学来?”
向威仪青年竟被自己压在身下,还这样叹息,凤九感到稀奇。他眸子里映出自己倒影,像是寒夜里柔和星辉,又冷,又暖和。
她低头亲上青年眼睛,感到他睫毛颤,这也很有趣。
她唇齿间含糊地回他:“看书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里边什都有。”
青年声音极低,不靠近贴着他几乎就不能听清:“那书里有没有告诉你,下步该做什?”
五遍向橘诺道:“姊姊,时辰差不多吧?”
橘诺抬手,不急不徐倒壶热茶,瞥她眼道:“急什,这种事譬如烹茶,要正适宜火候,烹正适宜时辰,或早或晚,皆不见其效,要就是这‘正适宜’三个字。”
嫦棣哼声站起来:“好不容易以水为媒令他二人中相思引之术,急些又有什,也不知息泽大人近日为何会对阿兰若另眼相看。已迫不及待,他若瞧见这位另眼相待之人与他人缠绵之态,脸上会有什表情?”冷声笑,“倒是阿兰若,背夫私通之罪坐定,莫说父君原本便不大喜欢她,便是宠在心尖,这种大罪之下,也不会再姑息罢。”
橘诺悠然将茶具放回原位:“那是自然,要想将她打入谷底永不能翻身,陷入必死之地,此方干净利落之法。”起身含笑道,“差不多到时候,昨夜她扫们颜面时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今日,只们两人前去又怎够。”
推门而出,思行河上正是白浪滚滚。
她离开他些,将他脸看清,点点头:“有。”很多事,她依然想不清楚,既然想不清楚,就懒得想清楚,只是本能地想更加亲近身下青年,她郑重地道:“下步,要把灯灭,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抬身疑惑地道,“但灯在哪儿呢?”
青年依然保持着被她缚住双手任她鱼肉姿势,凝视着她,良久才道:“觉得你看那本书,删减些东西。”
凤九嘴上嘟囔着:“是姑姑给书,才不会删减什东西。”边自顾自寻找床上有没有灯,但想想又觉得即便是姑姑给书说不准也有残本,好奇地道:“那你说删减什东西?”
青年目光却有些深幽:“现在不能告诉你。”
凤九眼中映入青年说话时略起伏喉结,他这些地方,她从没有认真注意过,因为从未贴得这样近。或许过去其实有这样靠近时候,只是胆子没有今日这样大。
小画舫外白日青天,小画舫内鸳帐高悬,为挡风,茶茶早几日前便将床帐子换得忒厚,帐子放下来,晨起些微亮光应隔在外头。
床帏略显凌乱,青年衣衫不整地躺卧在枕席之上,少女身上仅着条薄似轻纱贴身长裙,香肩半露,扣住青年双手,眼神迷离地半俯在青年身上,幼白脚踝裸出,同青年缠在处。
帐中春光,岂“香艳”二字得。
凤九昏茫地望着身下青年,着实迷惑,此时此刻,自己到底在做什,下步,又要做些什?
身下人倒是很沉静,目光移到她面上逗留片刻,像在沉思什:“拖到床上,剥衣服,推倒,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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