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闭眼道:“舍弃这些,只是为私欲,这同报恩却不能混为谈。”良久,又道,“你说得对,若帝君下界是个影子,这不失为个好时机,帝君既然瞒着众仙,他在哪处异界是不要知道为好,你不妨将影子也拿去,做成个魂魄,投生到他所在之处。希望这次,影子可以代好好报恩,他有危险时候就去救他,他想要什,都帮他得到。”
谢孤栦伸手牵过酒壶道:“他想要什都帮他得到……若是他未得到想要,这场报恩依然不成呢?”
凤九远望着月光下静寂远山道:“你不是说三十年后帝君会以本体投生到凡界?若此次仍不成,届时去求求司命,问清帝君他投生到何地何处人家。”轻声道,“三十年,想那时候见到他,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没用吧。
是她改,咬姬蘅,帝君却责骂而护着她,那时候负气跑出书房,入夜不知为何总觉得帝君会因冤枉而来道歉,真心诚意地担心他找不到怎办,特意蜷在他寝殿门口,很可笑罢?”
谢孤栦道:“那他来找你吗?”
凤九默不吭声,许久,道:“没有,他在房中陪姬蘅作画。”
月亮渐爬过山头,几只萤火虫集结到如意树下,谢孤栦道:“后来呢?”
凤九无意识道:“啊,后来。”沉默阵,道:“后来姬蘅直陪着他,虽然委屈,但其实也想去陪他,你晓得那时候总想待在他身边,但找不到个合适时机。现后来……又抓伤姬蘅,他将关起来,重霖看可怜,将放出来晒太阳,却遇到姬蘅宠物索萦,它……它弄伤,不小心掉进河里,被司命救,再再后来,他同姬蘅成亲,就离开九重天。”又喃喃道,“都是些很无趣事,想必你也听得无趣吧?”
谢孤栦皱眉道:“那以后,他都没有再同你说过什话吗?而你就那样离开九重天?”
凤九有些失神,轻声道:“啊,是呢。”抬手从指缝中看着天幕景色,“司命说这种,已当得上对帝君情深似海,但其实情这个东西是什,深情又是怎回事,并不大清楚。虽然他无论什样都很喜欢,但比之他那样尊崇地高高在上,要希望话,却宁愿他不要那好。希望他没有住在太晨宫,不是帝君,这样就只有个人看到他好,只有个人喜欢他,会对他很好很好。知鹤曾说她自幼同帝君在起,同帝君之间感情是不能比。也知道有许多人喜欢他,但单论对他感情,想,所有人中,却定是最喜欢他。”
谢孤栦叹息道:“你心意,他过去不曾知晓,也许生都不会知晓。”又道,“那时候他对你冷漠,你不伤心吗?”
凤九喃喃道:“怎会不伤心呢?但,终归是想和他在起,为他将自己变成个宠物,所以徒看作个宠物也是自然。宠物就是这样,有时候受宠,有时候不受宠。他对稍冷漠些就伤心得什似,可能是在心里并没有将自己看作个宠物。”
谢孤栦摇摇头道:“在他面前你已经足够卑微,为他会舍弃珍贵毛皮、尊崇身份、家人和朋友,若是报恩,这些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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