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干笑
两声，摇着扇子无奈叹息：“美人计你瞧不上，英雄计你又心疼她，怕将她吓着。那不如反过来，使个苦肉计，你自己捅自己两刀，躺到她家门口，她不能见着
个大活人死在自家门口，自然要勉力将你救上救。如此，你为报答她，伤好后硬留下来与她为奴为仆缠着她，她能奈你何？”
茶杯搁在桌上，“嗒”
声，他以为此计甚好。
真用上苦肉计，也无须当真砍自己两刀，神仙自有那障眼法术。
他同连宋这顿茶喝完，立时拨下云头。此次下界，他做个仙障，为避天上耳目，将俊疾山层层罩起来。落到素素茅棚跟前时，他捏个诀，比照着当年飞升上仙时身上受伤，将自己弄得浑身血淋淋。
这个计策果然很成功，素素推开那扇摇摇欲坠小木门，眼见着他，十分惊恐，立时将他拖进茅棚中。素素止血法子十分笨拙，他躺在床榻上侧身瞧着她满头大汗捣鼓草药背影，觉得有点满足。但她是被惊吓得狠，上药手抖啊抖啊，勺药汁大半都要洒在地上，剩下半有小半洒在他袍子上，剩那
几滴，大约能有幸捂得他
许多好处，譬如，她会将他抱在怀中同他说话，她会用那双柔柔手捏食材放到他嘴边喂他，她会分给他半床铺，夜里让他躺在她身旁入睡，还给他盖上厚厚被子。他想，她大约从未养过蛇，不晓得蛇是不用睡在床榻上，也不用盖被子，当然，龙更不用。
许多夜晚，他会在她入睡后化出人形来，将她搂入怀中，在第二日她醒来之前，再变回条小黑龙。
她不会染布，穿在身上概是素服。比天上那些女神仙穿云缎彩衣朴实得不晓得差几重山，他却觉得这些素衣最好看。他给她起个名，叫素素。
素素，素素。
转眼便是九月，四海八荒桂花余香，在袅袅桂香中，素素又捡回来只刚失小崽子母老鸹，成天忙着给这老鸹找肉吃，操在他身上心便淡许多。他虽表现得不动声色，却挺有危机感地意识到，在素素眼中，他这条小蛇，怕是同那只母老鸹没甚区别。他觉得这下去不妥，便寻着天素素又带着那老鸹出茅棚找肉去，转身化出人形，召来祥云登上九重天。
九重天上于情之字最通透，是他三叔连宋。这代天君年轻时很是风流，但连宋风流却比其老子更甚，是远古神族中排得上号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说：“凡界女子
没沾过，但有句话说得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凡是妙龄女子就没哪个不爱俏郎君，你到她跟前站，对她笑个，保准她骨头就酥。”
他喝口茶，不置可否。
花花公子又说：“自古美人爱英雄，要不你做个妖怪出来，放到那山上去吓吓她，吓得她魂不守舍时，你再持着青冥剑英姿飒爽地冲出去将那妖怪打死，如此你便成她救命恩人，她无以为报，自然只能以身相许。”
他将茶杯放在桌上转转，轻飘飘地道：“哪日清闲，帮你做个妖怪去吓吓成玉，唔，般妖怪自然吓不到她，须做个尤其厉害，能打得过她，将她打得气息奄奄你再去救她，她大约也会无以为报，对你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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