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又是个女孩儿,哪里当得起这个字,教书先生想想,就在后头安个哥字,是安给天上神灵看,让神灵以为是个男孩儿,就当得起这个莺字。”
定定地看着她,做惊讶状道:“这倒挺有趣。”又做漫不经心状道:“你说你还有个妹妹?那你妹妹叫什名字?”
她模糊眼光从头到脚打量,半晌,笑道:“忘。”
这世上不可能有毫无道理就长得模样两个东西,连同只母鸡下蛋都婀娜多姿各有千秋,何况是人。想过很多,比如莺哥和十三月两人其实是人,结果被迅速否定;又比如莺哥这副模样其实是照着死去十三月整容,但为什她非要整成十三月样子又成为个新问题。还有种可能,假设华胥之境中十三月口中姐姐并没有死,这个让十三月心伤得最终以死作结姐姐,会不会就是莺哥?
伤药中加镇痛宁神东西,这让莺哥在换好绷带之后很快就入睡,难能可贵是居然没有忘记在睡前扯块布将手脚绑起来。躺在床沿上看她紧紧闭上双眼,眉心微皱,想和慕言路奔波,要找答案就在眼前,只是这答案是枚坚果,暂且还不知如何下手。
心中时烦乱,难以入眠,约个对时,月光入户,房中传来吱吱声,只老鼠悄悄爬上灯台偷灯油,睁大眼睛细细观赏,背后却突然传来细微抽噎,老鼠吓得哧溜声溜下桌,则直接滚下床。
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莺哥并未醒来,青丝里张雪白面颊遍布泪痕,仍有泪珠沿着紧闭眼角滴落,滑到瓷枕上,盈盈滴,只是再无抽噎。跪在床边将身子探过去点,更仔细地看她,想她大约是在做梦,也不知做是怎样梦。这坚果终于露出条缝来,想要敲开她,此刻正是良机。但这又涉及到个道德问题,就是到底该不该用鲛珠力量去窥探别人梦境。传说千百年来华胥引持有者都曾面临过这种艰难抉择,这个命题曾在某个朝代与“未婚先孕少女能不能堕胎”并成为当世两大备受社会关注伦理问题,最后后者解决办法是未婚先孕少女都浸猪笼。其实,bao力之下,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因,bao力本身已是最大问题。总之,此时正在踌躇,而帮助做出选择是莺哥在梦中突然阵挣扎,那是被魇住表象。给自己找个理由,要去往她梦中,为是将她带出来。
握住莺哥手,集中精力感受她神思,好进入魇住她梦境,虽是第次用鲛珠来做这件事,倒并不觉得费力,大约因是死者,比以生者之躯休习华胥引前辈们少对人命执着贪欲。眼前凭空出现条黑暗古道,梆子声声,三途河旁结梦梁,大约这就是通往莺哥梦境结梦梁。深吸口气,正要脚踏进去,手忽然被握住,耳畔响起低低声:“阿拂。”愣愣,想松开握住那只手,却已来不及,声声梆子消失在暗夜尽头,转瞬已进入莺哥梦境。
们置身在个完全不知名地方,抬头看仍握住右手慕言,半晌,道:“你怎跟来?”
他微微挑眉,目光放在前方,是处深巷,巷子两旁俱是黑墙青瓦民宅,雀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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