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手,半月前被亲手杀死那个十三月,原是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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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厢房烛影也尽数散去,眼前情景
积层薄薄落雪,天上清月泠泠,四下静寂。他收回目光:“听到你房中有响动,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他顿顿:“这是哪里?你房中那位姑娘,是谁?”
长话短说和慕言交代事情经过,人已冻得瑟瑟发抖,这就是连目地天气状况如何都没搞清楚就出公差痛苦之处。慕言直握着手没放开,良久,道:“你手怎这凉。”
想他真是废话,死人手怎可能不凉,可还是不小心颤下,想要缩回来,他瞥眼,轻声道:“可能因为是……传说中冰肌玉骨……”
慕言:“……”
前方巷子里传来哒哒马蹄声,伴随着车轱辘碾过石道闷响,向前走两步,再走两步,隐隐看到街面上瑟缩着个佝偻小乞丐,慕言拉住,回头和他解释:“她看不到们。”想想又补充道:“这梦境里幻影都看不到们。”辆乌篷马车自巷子深处急驶而出,眼看就要从小乞丐身上碾过去,车夫急惶惶勒紧缰绳,拉车黑马扬起前蹄狠狠嘶鸣,车中传出个清清冷冷嗓音:“怎?”车夫忙着勒马后退:“有个乞丐挡路。”车帘撩开,露出副紫色衣袖,车夫先行步定住马将小乞丐拖到旁,车中清清冷冷嗓音在帘子后面发话:“将她带回府。”车夫愣道:“主上这是……”帘子背后冷笑声:“说不定,她就是巫祝口中那个上天赐给……世上最好杀手呢。”
马蹄声消失在巷道尽头,眼前切瞬间化为乌有,转而是处宽敞厢房,烛火幢幢,桌案上石鼎中燃出袅袅香,床榻上躺个小姑娘,推断应是片刻前晕在街面上小乞丐,看来已收拾妥帖,只是瞧不见脸,而榻前则立个紫衣少年,轻裘玉冠,长身玉立。他微垂着头:“你叫什名字,家中还有些什人?”
小姑娘挣扎着要爬起来,被旁边侍女止住,只在重重锦被中露出巴掌大张脸,煞白煞白,却并不畏惧:“莺哥,奴叫莺哥,前年家乡遭洪灾,爹娘双双去,家里就剩奶奶和奴妹妹。”走近去些。这个小姑娘脸上果然有莺哥影子,想不到那总是半真半假笑得柔软又刻意紫衣女子,她小时候竟是这样。而看到她浓黑眼睛,终于有点不是在旁观感觉,鲛珠引领着精神游丝在刹那间与她高度重合,令人高兴是这样便能直接读懂她情思,令人痛苦是读懂其实也没什用。因想客观看到事情全貌,但人情思其实是偏见集合体。
“莺歌?”紫衣少年笑笑:“那你妹妹岂不是叫燕舞。”
她双浓黑眼睛睁得大大地看向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他淡淡瞥眼她苍白面容,转身望向窗外朦胧月影,漫不经心道:“莺歌这名字太艳些,今日正是腊月十三,天上月亮圆得正好,你就叫十三月吧,将你捡回来,此后你便跟着。”
顺着烛火光线,看清那张端整俊朗脸庞,犹带着少年青涩,衬着玉带紫衣,虽是在笑,表情却冷冽如同逝雪。那是……年少平侯容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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