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变换,各种色彩如流失般从眼前掠过,脑中产生各种想法,都不可知,唯可知是幸好是个不容易晕车人。半晌,景色定下来,眼前铺开片安静竹林。天上遥遥挂颗启明星,林间燃堆不算旺篝火,双软牛皮靴子踩过发黄枯叶停驻在篝火旁,顺着靴子往上看,简直没有悬念,来人是容浔。他环顾四周,目光上瞟时,清冷眉眼攒出丝笑,却不动声色,假意低头查看地上篝火,就在此时,上方突然传来林叶相拂沙沙碎响,道紫影蓦然从高空急速坠落,他身形往右侧微微躲,柄锐利短刀擦着发带牢牢钉入身后碗口粗竹子上,他却没半点移开意思,眼睁睁看着从天而降紫影越来越近。而后切发生得太迅猛,两人正面相交时几个推挪似乎只在眨眼间便完成,待看清时,容浔已被紫衣少女牢牢压制在地上。紫衣少女是比如今稍年轻些莺哥。
篝火噼啪,微弱火光映出朦胧月影,翩翩贵公子不动声色躺在枯黄落叶上,四围翠竹妖娆,紫衣少女双膝跪地骑在他胸前,漆黑长发似绢丝泼墨,左手牢牢抵住他衣襟,右手中雪亮长刀已有半截深埋进泥土。她两颊微红,动作却无半点迟疑,左手越发使力,就压得更狠,他在她身下闷哼声,她睁着双浓黑大眼睛定定瞧着他:“今日刀,可比昨日快些?”
他以手枕头,含笑看着她:“月娘,你做得很好,你可以做得更好。”
她脸上浮现得意表情,抵住他手略有松动,他眼中冷光闪,以电光火石之势猛地制住她左手,个巧力便颠倒局势将她反压在地,她全身受制,面上出现恼怒神色,他盯着她,眼中盈满笑意:“同你说过多少次,要做个好杀手,从埋伏,到杀人,再到结束,哪个环节都不可掉以轻心。”她紧紧咬住嘴唇,脸上是受辱不甘心,双手还在不死心地挣扎。他抽出只手抚上她嘴唇,笑出声来:“咬这紧做什,也太沉不住气些。”她脸上红得厉害,却更狠地瞪住他。
身旁慕言突然道:“看这天色,要下雨。”话刚落地天边陡然出现道闪电,紧接着是像从地底传来轰隆雷声。原本还不服气妄做挣扎莺哥突然绷直身体,下刻已紧紧贴入容浔怀中。他轻轻拍她背脊,像安慰小孩子:“还是害怕打雷?你这样,可没法当个好杀手。”她搂着他脖子咬咬牙,表情决绝,说出来话却远不是那回事儿:“就再怕这回。”他撑起身子目不转睛看她脸,半晌,摸摸她发顶:“拿你没办法。”
竹林在拂晓暗色里摇曳不休,眼看狂风就要裹着雨云向下肆虐,在砸落雨滴碰到衣袖刹那,眼前景致却再度变换。这是件神奇事情,竟看清滴雨坠落,并且还带着这滴雨瞬间转移到下个场景。这梦境真是毫无道理,边这样想,边遗憾刚刚从天上砸下来为何不是金铢银票之类。而神思回归之时,发现正被慕言牵着站在个声色场所里,四周大把大把全是花,还有花姑娘。不知道为什知道,大约是神思想通,像是谁在脑海里笔笔写出来,告诉,这是莺哥十六岁生辰,她从半月前就施计将自己卖进来,潜伏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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