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
沉思会儿,说:“其实假如卫国足够强大,而陈国积弱积贫,那卫国也定会找准时间吞并陈国,虽然没什见识,也晓得国与国博弈不像世人所想那样简单,卫国不能存活,不是因苍天无道,而是卫王室不仁,不是陈国,也会是其他国家来吞役它。所有毁灭都是从内因而起,外因说到底也只是推力罢。虽然亡国令人心酸,可也没什好怪陈国。这样狼奔豸突乱世,不能成为狼豸,毁灭便是注定,是卫王没有看清。在其位,谋其事,当其责,你是陈国将军,全力战是为家为国,卫国那些身死好男儿,拼死战是保家卫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职责,不是说谁做什谁就对,谁做斗谁就错。”
说完这些话觉得那个姿势躺着不舒服,刚想抱着他爬上去点,抬头正撞上他望住目光:“你刚才说,是谁?”
还是爬上去点,偷眼看他神色,斟酌道:“秦紫烟说你是覆敌杀将破城将军,知道陈国有位赫赫有名将军,也姓慕,是叫慕绥风,那是你。”
大胆地搂住他脖子,“可还是喜欢你叫慕言这是你告诉名字。”
瞌唾都醒半,顿时感到紧张。真是瞒他太多事情,可瞒着他这些事,没有件是可以着无其事讲给他听。小声道:“都这晚,要睡着……”
假如这样说,他般都会顺着,可这次却像完全没听到微弱抗拒,反而抬起下巴,让能清清楚楚看到他。良久,他低声道:“是陈国人,你是卫国人,陈国灭卫国,阿拂,你会不会恨?”
顿时松口气,原来是这件事,还好。
从前君玮也这样担心,但这实在没什好担心,假如未曾以身殉国,还是位亡国公主,要对得起为家国战死卫国好儿郎,于情于理都不该再和陈国人交好。
可卫公主叶蓁已死。
他手指掠过肩头发梢:“那陈国世子苏誉呢,你不恨他手下将军,也不恨他手下士卒,那你恨发动那场战争他?”
沉默会儿:“卫国百姓本就过得不好,却宁愿以身为盾阻挡陈
从未后悔那日从城墙之上飞身而下,也不觉得这有多崇高,叶家统治卫国八十六载,亡在父王这代,社稷死得这样平静,而王室积攒八十六年威严顷刻崩塌,叶家人本不该再有脸面活在世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除大家好似都还活得很安好。后来也想明白,认为理所应当事,别人不定看得重要,不定就是对他们错,只是每个人活在世上,心中有自己本原则。
君师父将救活,给起君拂名字,希望将前尘往事并忘掉。那些不好事情、不用再背负责任自然应该忘掉,但那些美好回忆、那些执着感情为什要忘掉呢?
假如成为君拂就要忘掉慕言,像张白纸样地活过来,就像重新凝聚只魅,那就算再活过来,又有什意义呢。想到这里突然有些明白公仪薰感受,那些好事情,是应该辈子铭记。
慕言问会不会恨他,表情还那样严肃,想想还是觉得惊讶,往他怀里挨挨:“你很在意陈国灭掉卫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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