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料到是这句话。
作为个元生口中忠仆,当然不能滚。低眉顺目地又跟二爷说:“二爷,伤口得换药,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
然后把被子掀开,闻到里面股子烂肉味道。
这元生根本不会照顾人啊。
拿着药,尽最大努力轻些地洒在二爷伤口上。在药沫落上去瞬间,看见二爷腿抖抖。然后就被股大力甩到边。
啊,还有冯婆。
你看看,她成天也不说话,都快把她忘。
应下大爷吩咐——其实他不吩咐也得伺候二爷,谁叫本来就是丫鬟呢。
之前几天是元生在伺候,第天进屋时候,闻着屋子里那个味道啊,简直要发霉。把窗子打开,顺便跟躺在床上二爷解释说:“通通风。”
二爷当然不会理。
终于明白元生那时候那副沉重表情到底是什意思。之前还觉得二爷能恢复,现在看见二爷身子,觉得实在是太天真。
二爷残,而且残得很严重。
这说吧,二爷现在就剩半。
他两条腿都没,其中左边还能比右边稍强点,剩下半条大腿,右边是彻彻底底从大腿根切没。
原来得仰头看二爷,现在估计就到胸口。
顿时就不乐意,好好个人,怎就能弄死呢。
等把二爷身上盖着草垫子掀开时候,就明白老大爷话。
平复下心态,然后去院子里喊元生帮忙。
二爷从车上被抬回屋子,路上表情都没动下,不知道真以为是假人。
主要干活是元生,就在帮帮衬着,给二爷折腾到屋里后,元生去拿银子给老大爷。
人也倒,药也洒。
二爷胳膊还挺长。
抬头,看见二爷头发散乱,双眼睛跟野兽似
然后给二爷喂饭,他也是跟个假人样,嘴张合,眼睛不知道看着啥。
直到晚上,把药拿进屋,跟二爷说:“二爷,奴婢给你换药。”他这才有点反应。
二爷龙目终于动动,看向。
走过去,要把二爷被子掀开,还没等动作呢,二爷就低沉地来句:
“滚。”
后来,大爷终于想起来给二爷请大夫。现在杨家没落,也请不来什好大夫,个江湖郎中过来瞧敲,掀开二爷被子看几眼。
因为要照顾伤口,二爷下身都没穿衣裳。郎中看会,跟大爷说,命是捡回来,好好养吧。
大爷把郎中送走,回屋跟二爷说话,但二爷根本不理会。
过几天,还没等大爷撬开二爷嘴,他就得跑外省打点生意,临走前他跟说,让好好伺候着。他两个月后回来。
大爷把元生起带走,所以院子里就剩下二爷和。
等到晚上,大爷回来,看见屋里二爷,眼泪下子就流出来。他扑到二爷床边,大叫着:“弟弟啊,弟弟啊……”
其实很想提醒他下,要不要先请个大夫。但是看着大爷哭得实在太惨,也就没好上去开口。
比起大爷,们二爷镇定多,他睁着眼睛看着天棚,别说哭,点表情都没有。
在屋门口候着,也顺个缝隙看着二爷。
那还是们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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