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他抬起条胳膊,手掌贴上她脸颊。
“公主……”他寻欢后嗓音沙哑低沉,朱韵从中听出种让人背脊发麻性感。
他躺在她胸口,朱韵只看得到他头发,她应声,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开出条件,自己要记牢。”
嗯。
李峋躺在她身上,饱食餍足,没过多会就睡着。朱韵白天睡得多,现在还很精神,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可她又不想放开他。
朱韵紧紧抱着他身体,她自己也出很多汗,宾馆小床被他摇得颤颤,身下床单也皱在起。
她脑中闪现出许多不着边际影像,桌上空调遥控器、地上团成团衬衫、歪凳子,还有窗台上被月光照耀着粒粒灰尘……
她闻到他身上味道,体香混着汗液,从四面八方涌进,她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能与她契合到如此程度气味。她被他刮得很疼,疼中又透着丝瘙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
有些可怕。
他小腹与她相互摩擦,个软,个硬,这种对比让朱韵有种要被淹没错觉。她汗流浃背,目光迷离,身下床单皱在起。恍惚间,她仿佛置身于那片操场上,透过他肩膀,望向漆黑,没有星星天。
韵做充足准备,那瞬还是咬牙颤。
她强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发丝。
这是她第次碰触李峋头发,她总觉得这是他生命里块自留地,苍凉得好像学校那片操场,可在荒芜之下,却存放着他永远都不会与外人道出决心与骄傲。
朱韵知道在这样场合里,人感想难免会有夸张成分,可她真有种感觉——她这生披肝沥胆和心无旁骛,都将奉献给这个人。
狂风夹杂惊雷,响彻心田。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纠结中,朱韵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情况下,翻身下床。
她对自己说,别急,他已经是你。
朱韵以种胜利者姿态进到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以前朱韵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手巾什都不想碰。可现在,她刚躺到床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李峋重新抱在怀里。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朱韵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轻微黏度,那让
此时她终于可以确认,爱才是人最公平信仰。
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
*
不知过多久,他满头大汗地昂起头,长长呼出口气,最后筋疲力尽躺倒在她身上。
月光挥洒,他不住地喘息。
身体很疼,但不管再怎疼,她都声没吭。
小时好奇心泛滥,朱韵曾通过各种渠道解过这夜,她也曾为各种身体力行发言搞得战战兢兢。而当此刻真正来临,她觉得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根本不会让人心生难过,怎有资格被称为“疼”?
李峋动作算不上温柔,他眉头皱着,全身心投入……朱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衬衫长裤窝在基地凳子里写代码情景。那个她以前觉得坐在他身边都尴尬可怕男人,如今正汗流浃背地压在她身上,与她紧密相连。
想到这,辛辣疼痛中,顿时融入苦茶般清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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