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拉到公社农田基建会战工地上劳教……”“怎个‘劳教’法?”张有智问。
田福军扭过头对有智说:“去年有公社就用上这办法。让个人干几个人活,民兵小分队拿枪照看着,也不给劳动报酬……”刘志祥说:“周主任今年王法比这要重得多!动不动就把人捆起来,还给上刑法。
贾家沟那个人胳膊都打坏,因此受不这罪,就和羊湾村那个民工起跑;羊湾村这个人更惨,吊起打半晚上,十个手指头都展不开,脊背黑青得象冻茄子样……”田福军抖着手点支烟,痛心地看眼张有智。张有智气愤地说:“这成国民党!”
刘志祥为张有智这句话惊讶得嘴张老大。他没想到县上领导竟然也对文龙做法不支持。他马上胆大地说:“就是!现在农民见们公社干部,就象兔子见鹰,怕得要命。你们说,农民什时候怕过咱们**党干部嘛!”“是,”田福军说,“过去战争年代,们干部不论走到哪里,老百姓都象自家人样看待们。现在们这样整群众,这哪里还有点**党味道呢?”
刘志祥又补充说:“文龙还再强调,搞社会主义,搞农业学大寨,就要武上!要麻绳子加路线!三令五申不行,就用三令五绳!还提出要揭开盖子,拉出尖子,捅上刀子……”田福军听完刘志祥话,弯腰把手中半截纸烟在砖地上弄灭,丢在旁,抬起头说:“这现象不能再继续下去……是这,志祥!咱吃过午饭就到你们工地上去看看,把被劳教人都放。民兵小分队撤回来,让他们到柳岔街上‘堵资本主义’去!等文龙回来,们再和他上话……有智,你说呢?”
胖胖张有智摸摸自己短头发,想下,说:“基本同意你意见。不过,现在这形势,把人放事,怕说不过去。干脆这样!咱们也不说这些人没问题,但这些问题让他们通过政治夜校或毛**思想学习班来解决,不要再劳教这些人,让他们做个检查,再让大家批判下他们‘资本主义倾向’就行……”张主任说着,就被他这些话把自己先逗笑。
刘志祥也笑,说:“张主任这办法好。他文龙也不好说什!”
田福军没笑,考虑下,也只好同意有智意见。这时,刘志祥突然叫道:“啊呀,你看这人!光在这说话,都忘记给你两个安排饭!叫赶快到灶房去说声!”刘志祥正准备走,田福军挡住他说:“志祥你不要忙饭!你也不要给和有智专意安排,你们吃什,们随便吃点就行。等文龙回来,和他谈过以后,们晚上争取再赶到石圪节去。罢们还要回柳岔来……”张有智问刘志祥:“刚才你办公窑里那个妇女哭什哩?”刘志祥说:“这是刘坪店来个民工,有妇女病,要请假回去,文龙不批准,她就又跑来找。文龙不放话,也不敢批准……”“让她回去!”田福军说。
“那好!让现在就过去让她走!”刘志祥说着就出去。
不会,那个妇女竟然哭得泪水满面跑过来,对田福军和张有智说:“啊呀呀,咋盼到包文正,再世都忘不你们两个青天大老爷……”田福军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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