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鄙视和污辱,心里也很难为此而悔恨自己。正如两句信天游唱——爱干妹妹,狼吃也不后悔……经过很长时间不屈不挠追求,李向前终于如愿以偿地和润叶结婚。就象当年他终于开上汽车样,他觉得这又是把个美梦变成现实。
他是多爱她啊!她身上切在他看来都是完善无缺,简直可以说是个天仙。
但这位“天仙”虽然已经和他同宿房,可好象仍然还在天上。现实又无情地变成个美梦——他不能把自己所爱人搂进自己怀抱!
当他耐下心安分守己地睡在床上好多天以后,他妻子还没有“克服羞怯”,仍然独个儿睡在墙角小床上不理他。李向前苦恼得实在没办法。
他突然想:干脆让离家段时间,让润叶个人呆着。在她这段独处时间里,也许就会开始想念他,盼他回来。当他再返回家时,不要他去找她,她自己说不定就会迫不及待地扑入他怀抱。
这个带有浪漫色彩想法,使李向前很兴奋。就象要实行个精心计划样,他打点点行装,找个借口,就个人走北京。他父母直到现在,也并不太清楚自己儿子不幸,只是觉得儿子新婚不久,就个人去外地出差,多少有些不合情理。他们曾劝说他把润叶也块带上去玩;但向前说他妻子身体不舒服,就不块去……李向前到北京以后,找个旅馆住下。他也没开车,又没什具体事,几乎完全是要白白地熬过段时光。
他就象自己给自己判个有期徒刑,在这里屈指计算着刑满释放那天到来。日子过得多平静,什事情都没有。可他心如火焚,如油煎,真就象个囚犯坐牢般难熬,白天,他拿着张月票,从辆公共汽车上跳下来,又上另辆公共汽车。首都所有名胜古迹都去两次以上。
那晚上,他躺在旅馆床上,象通常样,翻过身调过身睡不着。他又回到自己家……现在,他似乎看见润叶已经拆掉墙角那张小床,把自己被褥抱到双人床上,和他被褥摞在起。两只枕头也亲密地紧挨在起。润叶腰里束起件叫人心疼小小印花布围裙,正在拿把笤帚把双人床单扫得干干净净。炉子火正旺,房间里暖烘烘;炉上铁壶冒着水蒸汽,发出轻微咝咝声。她现在坐在炉边小凳上,正给他洗衣服,两只小巧手在肥皂水里浸得通红。她突然停止揉搓衣服,坐在小凳上发起呆。她定是想起他。是!你看她都不洗衣服,站起来冲掉手上肥皂沫,慢慢地踱到那个小窗前面来,对,小窗正是朝北开。啊啊!她是在向遥远北方眺望呢!看她嘴唇在微微地翕动——那定是在喃喃地念叨着他名字,呼唤他赶快回到她身边来……李向前热泪盈眶地沉浸在自己幻觉中。不,他不认为这是幻觉。这切都是真!
他于是在第二天怀着无比激动心情,在西单,在东单,在前门大街,在王府井,跑来跑去买整天东西。他主要是给润叶买衣服。他把身上带钱,除留够路费以外,全部都买东西,装满个大箱和个小箱。大箱里全是给润叶买衣服和日用品,小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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