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在车里阴沉着脸子扫量阿麦,憋肚子咒骂,却迫于阿麦轻抵在他胸前剑尖而不敢说出口来。阿麦见他脸色几度变幻,淡淡说道:“先生休要责怪阿麦无礼,也许以后你就会感谢阿麦救你性命。”
徐静闻言面露讶色,他本是心智极高人,听阿麦突然口出此言,转念间便已猜到她既从汉堡城而来,又带守城校尉书信,必是知道些军中机要之事,下意识地问道:“难道豫州有变?”
阿麦惊,看
阿麦有些发蒙,她赶日夜路才来到这里,本想着能在北漠人之前赶到泰兴城,没想到泰兴已经被北漠人围三天,这到底是怎回事?明明北漠人攻泰兴是虚啊,难道她猜错?可是即便猜错北漠人也不会这早就到泰兴啊,三天前北漠人可还在汉堡城外啊。
徐静看阿麦发呆样子,冷笑声,“北漠大将周志忍领兵十万从新野而来,早已把泰兴城围得铁桶样,进泰兴?做梦去吧。”转过身又吩咐车夫道,“老张,赶车,们往北走,去豫州!”
阿麦愣在那里有点傻,骡车从她身边过去时候她才猛地醒过来,她紧跑两步,下子蹿上骡车,撩开车帘,徐静惊怒地看着她,怒道:“你——”
“往东拐!去青州!”阿麦冷声说道。
徐静气得吹胡子瞪眼,“青州?不去!刚卜卦,发达之地为豫州!干吗要去青州?你这人好不讲理,这是雇骡车,你凭什上来,下去!下去!”
着那干瘦男人行礼,喘好半天才说出下句来,“在下姓麦,人称阿麦,从汉堡城而来,请问先生贵姓?”
那干瘦男子翻翻眼睛,有些傲慢地说道:“老夫徐静。”
“哦,徐先生。”阿麦又是礼。
徐静稍稍拱拱手,算是回阿麦礼。
阿麦甚会察言观色,只看这徐静穿衣打扮便对他脾性有几分解,又见他说话时表情,便知道这人显然是属于火上房也得满嘴之乎者也人,于是十分客气地说道:“阿麦受汉堡城守军校尉唐绍义所托赶往泰兴送信,事情紧急,想借先生骡车用可否?”
阿麦猛地从腰间拔出宝剑,抵在徐静身前,冷冷说道:“去青州!”
徐静下子僵住,过好半晌才认清现实,无力地对着车夫喊道:“老张,往东拐吧,去青州。”
徐静,字莫言,荆州俞夏人也,少智,通诗文精兵法,性孤傲,隐于野。盛元二年秋,北漠南犯境,杀戮甚重,静愤起从戎,路遇麦帅,帅以军事问之,静应声辄对,变诈锋出,答之甚详,麦帅以为奇,甚爱之,遂同就豫州……
——节选自《夏书•徐静传》
车前老张倒是极老实听话,连个为什都没问就直接把骡车赶到去青州那条道上。
“泰兴?”徐静缓缓问道。
“是,还望徐先生能以大局为重,借阿麦骡车用,先生可随阿麦同赶往泰兴,到泰兴后必有重谢。”
徐静冷笑声,说道:“你现在可进不去泰兴城。”
阿麦惊,还以为是常钰青大军赶在自己之前,忙问:“北漠人已经到?”
徐静冷傲地点点头,说道:“泰兴城已经被困三天,你现在想进泰兴,除非是长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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