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见阿麦沉默下来,忍不住又睁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阿麦,你昨天为什要往北漠主帅那里冲杀?你想干什?”
阿麦闻言稍怔,随即便笑道:“先生这话问得奇怪,阿麦自然是想去擒杀鞑子主帅陈起。”
徐静捋着胡子不语,双小眼睛里冒出点点精光,直盯得阿麦都有些心颤,这才移开目光,淡淡地“哦”声。
阿麦看他这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讪讪笑道:“就知道骗不过先生,实说吧!先生还不知道胆子,自然是绕着刀枪走,将军让去送信,走到半路见唐校尉那里已经提前行动,便想赶紧回来。谁知刚掉转马头,就不知从哪里射过来支箭,惊马,带着就冲向鞑子帅旗过去,也没法子,又不敢跳下来,当时吓得差点尿裤子,后来有鞑子拦,杀急眼也就忘害怕。”
徐
那亲兵闻言扑哧声笑出声来,却见阿麦和徐静都没笑,也没明白这是怎回事,赶紧又憋住,低着头不敢出声。
徐静视线从阿麦脸上转圈,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算,算,把外面脏衣服先扔就行。”
阿麦低下头隐约动动嘴角,不慌不忙地把夹衣领口系好,就把头扎入那亲兵端水盆中,这才解开束发发带。现在已经入冬,天气早已冷,阿麦头皮刚入水便激得她打个冷战。面前亲兵充满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住,这会儿实在找不到热水。”
“没事。”阿麦低着头说道,用手把头发搓搓,草草地洗洗上面血污,便赶紧抬起头,拧拧头发上水,胡乱地用发带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抖着身体看向旁边徐静。
徐静小眼睛眯眯,摆摆手说道:“行,赶紧进去吧,瞧冻得跟落水鸡似。”说完又不知从哪里扯块手巾扔给阿麦,“把你那头发擦擦,先让人把褥子换再说。”
阿麦接过手巾随手盖在头顶,遮住脸慢慢地擦头上湿发,过好会儿才又把手巾扯下来,冲着徐静笑道:“先生,您好歹去给找条裤子来,这条腿裤子也要不得,不然可真在您面前失礼。”
徐静胡子抖抖,没好气地说道:“黑灯瞎火,老夫上哪儿给你找裤子去?你将就下吧。”说着便从阿麦旁边爬上车,又催促阿麦道,“赶紧,这就要走,你快点进来。”
阿麦愣,不过还是很听话地爬进车厢。车厢里亮盏小灯,徐静已经把商易之披风当做褥子铺在车厢里,正坐在上面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阿麦又忍着痛把伤腿放好,露出光溜条腿,就随意地坐在那里,问徐静:“先生,们这是去哪里?战场这就打扫完吗?”
徐静睁开眼随意地瞥阿麦眼又闭上眼,不阴不阳地说道:“去哪里?们自然是要回豫州,陈起领着败兵退回靖阳,怎着?你还敢追到靖阳去?你都昏睡天夜,战场早就收拾完。”
阿麦听他这样说后便有些沉默,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原来她这倒下去竟然是昏睡天夜,这回醒来已经是隔日晚上,商易之不但打扫完战场,还在乌兰山脉山坡上为战死在这里南夏将士立个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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