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青眉头皱皱,不再说话,脚跟轻轻磕下胯下照夜白,慢慢前行。他伤口虽还不深,却有些宽,血顺着刀刃缓缓流出,湿他衣袍,可惜都被那宽大披风遮着,看不出来,即便有些滴落在地上,众人也均以为是那女子伤口流出,根本没有想到常钰青这样人会在个女子手下受伤。众人虽对他行为不
他离她很近,唇几近碰触到她发鬓,落入旁人眼里就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崔衍都看得傻,手握着缰绳愣在马上。
“放男人走。”阿麦低声说道,“别试图做什眼色,看着!”
常钰青讥讽地笑笑,低头看着阿麦眼睛,吩咐部下道:“放那个男人。”
部下愣,不过常钰青命令向来不能问为什,所以也不敢多问,把还在昏迷张二蛋解开绳索,扔到马下。张二蛋被摔醒过来,见阿麦被常钰青抱着,急忙冲过来,却被常钰青部下拦住,冰冷枪尖直指着他喉咙。
阿麦弯弯唇角,“放他走,谁也不许跟着。”
众人怔,虽然都知道常钰青性子高傲,不屑于和石达春这样叛将交往,可日常行事却也没出过大格。今天这事,先不论谁对谁错,只他这种强横态度恐怕就要落人口实,如果闹到元帅那里,怕是也要惹气。
石达春握剑当街而立,动也不动。
崔衍眼珠转转,冲石达春笑道:“石将军误会,这两人都是细作,是咱们刚才抓住,想回去好好审审呢。”
此时此刻,石达春也渐渐冷静下来,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和他们相对冲突时候,再加上他只不过是南夏员叛将,军职又比常钰青低,哪里有资本和常钰青争执,刚才也是时出离愤怒失理智,走到骑虎难下境地。现在见崔衍给个台阶,便顺阶而下,冲常钰青说道:“既然是细作,就请将军将其交与军情处审理。”
常钰青淡淡说道:“如若不交呢?”
“就这样?”常钰青轻声问,“不用给他匹马?人腿可跑不过马腿。”
“那就不劳将军费心。”阿麦说道,她冷笑,当她是傻子吗?如果只是张二蛋人怕是还能混出城去,如果个南夏百姓骑匹北漠战马还能顺利地出城,那守城士兵就都是傻子。
张二蛋不明所以地看看阿麦,可惜只能看到她露在披风外早已散落头发,连个脸色都看不到。不过还记得阿麦之前吩咐,不管任务是否能完成,活着出去才是他们最终目,所以便也没有问,转身隐入小巷中,抄最近路出城。
“你呢?不起走?”常钰青又问。
“不,们慢慢地往前走。”阿麦低声说道,话出口不禁抽口凉气,手中弯刀也跟着压压,“将军最好别再碰伤口,不然痛分必然会让您跟着痛三分。”
石达春怔,沉声回道:“常将军亲自审问细作也不是不可,不过石某会照实向元帅回报。”
常钰青不屑地笑笑,“请便。”
石达春向他拱拱手,转身上马便走。
崔衍看着石达春领着人消失在街角,转过头有些不解地看向常钰青,“常大哥,到底怎?”
常钰青眼神更冷,没有回答崔衍问话,只是把头压低,在阿麦耳侧低低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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