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青脚下滞,转过头看崔衍,“倒是快,石达春还真有些性子。”
崔衍不屑地撇撇嘴,然后又说道:“不过事情捅到元帅那里是有些麻烦,那男还真跑,让人去城门堵着也没能截下他,估计是早就逃出城。现在只剩下这个女人在咱们手上,要是个男人还好说点,可偏偏又成娘们儿,只要她咬紧就是良家妇女,怕是在元帅面前也不好说清。”
常钰青冷笑道:“你也太小瞧咱们那位元帅,他不会提强抢民女事情。”
崔衍不明白,搔搔头发,不解地问:“为什不会?”
常钰青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崔衍,反问道:“就算强抢民女,他又能怎样?”
——”他回过头瞥她眼,“和比你还嫩点,别指着会怜香惜玉,所以还是少自找苦头好。”
他说完便从桌边拿弯刀,往门口走两步,又转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阿麦,“你手上有茧,臂膀结实,腰腹紧致有力,大腿上有疤,箭伤,还是新,如果要想撒谎,最好把这些都圆起来,别听就破绽百出。”
见阿麦身体明显地硬,常钰青终于满意地笑笑,转身离去。
听闻房门在常钰青身后关上,阿麦不禁长长地松口气,幸好,常钰青足够骄傲,骄傲到不屑于用女人身体来要挟她。这样人并不难对付,因为他习惯高高在上,习惯无往不利,习惯别人臣服在他脚下。
阿麦笑笑,发觉放在被下手掌已经汗湿,便伸开手掌在床单上擦擦,然后看着帐顶愣会儿神,决定还是先睡觉补足精神比较好。只要还活着,生活就有着无限希望,这是她坚信事情。而且,他们绝对预料不到她肌体自愈能力,这样箭伤,只怕用不三天就可以结痂,难怪母亲以前总爱说她生命力顽强得就像打不死小强,笑称她是变异人种。
是啊,就算他常钰青强抢民女,陈起又能怎样他?按军法处置他?怕是不敢也不能。既然不能拿他怎样,那陈起何必去给自己找下不来台呢!
崔衍终于也想明白这点,有些佩服地看着常钰青,赞道:“们摆明和他玩横,他也没招。常大哥,你还真——行!”其实他本想说是:“你可真无赖!”不过话到嘴边又改,常钰青可不是个爱开玩笑人。
常钰青瞥他眼,露出些许无奈微笑,说道:“行,无赖就无赖吧,咱们有资本无赖,陈起那样人,很清楚咱们身后代表势力,所以他不会招惹咱们,起码现在
崔衍直在房外等着常钰青,见他出来便凑过去有些担忧地问道:“常大哥,真不要那个郎中给你看看吗?那样长伤口,如若不缝上几针话,怕是极易裂开。”
“没事,这点伤还不碍事,”常钰青轻声说道,随意地用手整理下腰间衣服,“过不几日就能愈合。”
崔衍知道他是不愿让人知道他受伤,所以才不要郎中处理伤口,寻思下又低声说道:“不如让郎中给看下,然后——”他用手比个杀人手势。
常钰青淡淡地瞥他眼,“说不用就是不用。”
崔衍见他不悦,不敢再说,只得在身后追上去,说道:“刚才元帅派人来,说是让你过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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