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解释道:“赤马舟行速很快,如马之在地上奔驰般。他们来人不多,待军发现,尚不及追赶,已是又回到江北,军怕是鞑子诱敌之计,不敢轻易追击。”
正说着,江心水雾之中突然闪出几艘轻疾快舟来,柳成忙指着说道:“看!这就是赤马舟!”
众人忙看过去,见那几艘小舟舟身被涂成黑色,其上只十余人,皆是轻甲,正是北漠军士打扮。对方看似并不惧怕己方战船,只在江心附近和战船并排而行,时近时
牙,恨那日没能下手再狠些,直接废这个林敏慎该有多好,又求哪天月黑风高时候能遇到林敏慎落单,直接打死往水里丢事。
许是阿麦被气得有些糊涂,殊不知这林敏慎正盼着能月黑风高时候单独碰见她呢,虽不能起赏月谈情,但求得和美人相对也好。
卫兴见林敏慎为个麦将军如此失态,忍不住也暗中多看阿麦两眼,见阿麦眉目清朗五官隽秀,面容身姿均是男人中少见秀美,却又不若京中豪门权贵豢养男宠般脸柔媚之色,反而处处透露出勃勃英气。
卫兴心中也不禁暗自惊疑,这样个少年郎如何能在军中生存下来,又升到营主将位置?
林敏慎那里还发呆般地瞅着阿麦,阿麦脸上已是要显恼怒之色。卫兴见状,忙轻咳两声,宣布早议结束。阿麦等告辞回船,林敏慎见阿麦要走,竟要在后面跟过去,唬得卫兴连忙唤住他,待众人都散去之后,才冷下脸来训道:“敏慎,这是军中,不可胡闹。”
谁知这林敏慎却毫不避讳地看着卫兴,语气中透露出忧伤,“卫大哥,你不知道,自从在翠山第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就是这辈子直要寻人。”
卫兴顿时无语,几欲用手抚额,心道你这辈子过才短短二十余年,怎要寻人如此之多?而且有男有女还掺着花样呢?心中虽这样想,嘴上却说不出什来,只得摆摆手示意林敏慎退下。此后几天,卫兴对林敏慎约束甚严,是林敏慎乃林相独子,既然交到他手里,必然还要交个完好林敏慎给林相;二是阿麦虽然相貌俊美,但毕竟是江北军营主将,卫兴也不想把这人给得罪死,以寒江北军上下将士心,毕竟人家才是土生土长江北军,他们,暂时只算外来户。
就这样行几日,船终于转入宛江,卫兴也换船只,逆水向上而行。这次卫兴赴任江北军大将军,阜平水军专门派出战舰给卫兴护航,船过泰兴城外时正是阴雨天气,因船是贴着江南阜平侧航行,对面泰兴城看起来影影绰绰不甚清楚,但远远看到城外北漠水寨竟已是初具规模。
阿麦等军官都在卫兴船上,众人同站在甲板之上看向江北,阜平水军统领将军柳成站在卫兴身侧,指着江对岸北漠水寨介绍道:“周志忍用大军围困泰兴,不攻城墙却先练水军,不足年时间已有小成,鞑子船舰现在虽还不能过江来骚扰阜平,却不时有艨冲和斗舰过江中线来操练,更有赤马舟敢到江南岸晃荡。”
卫兴等不懂水军,对这副将所说几种战船并不解,却又不好问,只看着对面泰兴不言,身边林敏慎却突然出声问道:“都到江南岸,阜平水军为何还不出船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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