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翼听老脸不禁红,徐静说他登高望远,不过是暗指他曾经骑墙头看形势。肖翼时还有些迟疑,阿麦脸上却敛笑容,说道:“肖副帅,若江北军真要灭在周志忍手里,你便真带着冀州降吧。”
此言出,肖翼大为意外,时只怔怔地看着阿麦。
阿麦正色道:“不是在和肖副帅
肖翼听心中凛,立时从椅中站起身来,冲着阿麦变色怒道:“老肖虽不才,却也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不忠不义之人,麦帅若不信大可夺兵权,犯不着用此话来羞辱!”
旁徐静忙起身劝道:“肖副帅误会,麦帅自是知道肖副帅忠义,你且先听麦帅把话讲完。”
阿麦笑笑,不急不忙地说:“肖副帅先坐下,听把话说完再发作不迟。”
肖翼强忍着怒火重又在椅上坐下,便听阿麦又继续说道:“肖副帅觉得豫州石达春石将军可是贪生怕死之人?”
肖翼怔,答道:“石将军潜藏鞑子军中,身是胆,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肖翼人还未出元帅府,见阿麦派亲兵来请心中虽是有些诧异,面上却不露声色,也不私下向那亲兵打听是何事,只爽快地跟着回到议事厅,进门便问阿麦道:“麦帅叫回来何事?”
阿麦招呼着肖翼坐下,又叫亲兵给肖翼上茶,这才笑道:“请肖副帅回来确是有要事相商。”
屋中侍立亲卫都悄无声息地退下去,只徐静坐在旁含笑不语。肖翼喝大口茶水,爽直地说道:“麦帅有事就吩咐,什商量不商量。”
阿麦轻轻地笑笑,“事关冀州之事,当然得和肖副帅商量下。”
肖翼听放下茶杯来,看着阿麦坦言道:“麦帅,属下觉得冀州不能弃守。”
阿麦又问道:“那他可算不忠不义之人?”
肖翼噎,现在天下尽知石达春是为给南夏做内应才假意投北漠,盛都商易之早就给石达春“忠烈”谥号,自然也算不得不忠不义之人。肖翼沉默片刻,闷声道:“可有石将军在前,鞑子定然不会再信咱们,冀州投降岂不是羊入虎口?”
阿麦笑着与徐静对视眼,对肖翼说道:“周志忍大军来,肖副帅只个‘拖’字,就与他挑明说,自己家老小都在冀州,怕咱们江北军回头报复,所以他日灭不江北军,你便日不敢举城降他。”
肖翼面上再难掩惊愕之色,“怎可这样——”
“当然可以这样,身处乱世择强者而傍乃是人之常情,周志忍自然明白。再说——”徐静接道,小眼睛冲着肖翼眨眨,露出丝狡黠光芒,笑道,“肖副帅登高望远这事又不是第次做,定然可以将那周志忍再糊弄些日子。”
“不错!”阿麦点头道,“冀州不能弃,可若是将全部兵力都放在冀州却也正中周志忍下怀。所以有个法子,既可不弃冀州,又不用将兵力困在冀州。”
肖翼问道:“麦帅有何高计?”
阿麦答道:“不算高计,给肖副帅留下五千兵守冀州,其余由带走。”
肖翼心中直骂这阿麦太过可恶,只给五千兵怎可能守得住冀州!他浓眉微微皱,向阿麦直言道:“麦帅,只给五千兵,这冀州城守不住!”
阿麦轻描淡写地说道:“守不住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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