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本来也不是这场戏主角,没等他再发出声音,道倩影就扑进黑靴主人怀里,娇娇柔柔地哭诉道:“老爷这是想要燮哥命吗?他们小哥儿
然而嗓子里挤出来声音极为细弱,连他自己也听不清。
背后却忽然有人压低身子,重重地压着他背,在他耳边问道:“大哥说什?”不等他再挤出声音,就自顾自地说:“哥你别再闹。好好地跟爹、娘和二哥认个错,家子至亲骨肉,有什过不去?二哥已经不怨你推倒他事,难道你倒记恨,爹教训你几句还委屈吗?”
什爹娘二哥?他还以为是自己受风才觉得肩膀疼,原来是被人按着?
可他根本就是独生子,个弟弟也没有!他父母在他初中时就过世,他是在叔伯们家里这儿住年、那儿住年地长大,怎又冒出来个爹娘教训他?
他在做梦吗?还是他已经被电死,穿越?
走走,喝酒去,让老大请客!”
舍友拥而上,拉着他到校门外烧烤摊吃烤串,还点几瓶啤酒庆祝他有稳定工作,也纪念他们即将结束大学生活。四个人边喝边回忆大学四年事,抱着酒瓶子哭得稀里哗啦,直到快熄灯才回宿舍。
宿舍楼直到晚上也没来电,四人只好摸黑睡。
半夜崔燮醒过来,觉得口渴难耐,就摸下床去拿水。喝水时他看见自己那台旧笔记本呼吸灯闪闪,好像是来电,就放下杯子去拔电脑插头。谁知拔线时杯子被电线带倒,水从键盘上漫过,不知哪条线连电,道蓝色弧光从键盘上冒出,划过旁边堆着化学书、移动硬盘,咬上他浸在水里手指。
说不出疼痛与麻木直击崔燮大脑,他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失去意识。
崔燮疼得麻木大脑重新活动起来,努力睁开眼,抬头看周围环境。只是背后那个“弟弟”用力压着他,他只能将脸抬起来,看到房里青砖地面和实木家具腿,还有双离得很近墨色绸布长靴。
靴子主人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步子又疾又重,看得他头昏目胀。额头渗出汗水顺着眼窝渗进眼里,杀得眼泪直流,他不得不闭上眼,将水挤出来。
那个在他面前踱来踱去人忽然停下,在他头顶怒骂:“你娘去世得早,怜惜你幼年丧母,这些年对你直多有偏宠,却想不到宠出个欺压幼弟,不敬继母畜牲来!直到现在你还不肯认错,是以为奈何不得你这畜牲吗!”
崔燮茫然。
他刚穿过来,没继承原身记忆,不知道怎配合这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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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清醒过来时,他只觉得全身疼痛,下半身火烧火燎,肩膀也特别沉重,像是被人用力按着。而且脸颊、胸口、腹部片冰凉,似乎不是躺在宿舍或医院床上,而是趴在冰凉地砖上。
难道他失去意识时间不长,舍友们都还没被吵醒?
他下床时候天还是黑沉沉,要是真捱到舍友们酒醒过来发现他,那他身子都得凉!
崔燮心口猛抽下,呼吸间似乎也带上冰冷沉重血腥味。他不敢再耽搁,强忍着眩晕和疼痛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叫声“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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