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扭过头不理他,只眼巴巴地看着崔燮,恳求他能看在自己方才不曾诋毁主人份上,给他条生路。
崔燮微微点头:“也有几分道理,那你就做个证人上堂吧。”
他便叫崔源把自家那辆车也赶过来,让两个仆人分乘两辆车,免得串供,自己也跟车去县衙告状。众人都劝他:“进公堂告状是丢面子事,你个官家小公子,不必亲自上堂,叫你家老崔拿着状子去就是。”
赵员外还要叫人拿自己大孙子生员帖子递到县里,请县尊大人帮忙处置这恶仆。
崔燮谢过他们,坚定地说:“家仆作恶,全仗诸位高邻义助,方能拿下这贼奴,还家清白家声。等将他们送进县衙里,还要劳诸位上堂作证,若这做主人反倒什也不做,只在家里等着,又怎能安心!”
道,那位大人早就递帖子给郎中府,父母大人又怎会责怪?”
“锦衣卫”三个字顿时震住崔明二人和周围看热闹乡邻,纵然还有些心里觉得他们家有矛盾,嘴上却都不敢说话。
崔燮不动声色地扫周围圈,继续对那两人说:“你们盗窃东西也就算,却不该为贪图财物,造谣诽谤主人,更不该伪称父母要克扣用度,挑拨父子、母子之间情份。”
他抬起头来,朝众人拱拱手:“这样恶仆崔家是留不得。这就送他们去见官,请县尊大人主持公道,还望诸位高邻为作证。”
他家雇来几个淘井匠叫道:“俺们愿为小公子作证!这两个恶仆忒欺人,青天白日就敢颠倒黑白,诬害主人!若不是小公子有见识,直接掀那两个贼男女底细,还不知叫他们两头瞒哄着诈去多少东西!”
崔源身份不够,人又老实。万这个二管事到到堂上借崔郎中和徐夫人身份压他,车夫再反水,眼下营造出大好形势或许都会翻盘,还是亲自去趟才安心。
他坚持上车,几个热心乡邻和给他家干活淘井匠也跟着到县衙,为他作证。
崔源在府前街花两钱银子叫卖字书生代写封状纸,要那书生将“成化丙戌年进士,户部云南司郎中崔某”几个字写得大大,进衙递状子。
不久便有小吏把崔燮主仆带进花厅,其余人分别带进厢房,还端上茶来,请他吃着茶等候。他叫崔源打赏二两银子,那小吏殷勤地道谢,悄声说:“今日有上命钦差要来本县,县尊大老爷
几个邻家帮工也说:“们这些勤恳本份人名声都是叫这等恶仆带累坏。这等欺主东西,就在这儿打死都不冤!”
二管事已经被捆成粽子,堆在地上说不出话来,憋得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车夫打个激灵,跪下来苦苦哀求:“大少爷,就是个赶车,什都不知道,你千万别把和崔明这杀千刀贼徒看成伙……”
崔燮摆摆手:“这些等到县衙再和大老爷说去吧。”
他脸红阵白阵,忽然叫道:“、能作证,是二管事贪你月例!这路上看见他花天酒地,还去半掩门找女娘!他个管事能有多少银子,还不都是贪你跟崔源,中途盗卖你衣裳、药材得来!”
崔明双眼快要瞪出眶外,朝着他“呜呜”乱叫,憋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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