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源也早早套车,在车里放重阳糕、菊花酒,提盒花色点心、肉干和清水,如同自家出游般,备办得色色周全。崔燮拿书匣盛着新印画笺搁在车里,让捧砚随自己同去。
岳师兄说:“沈家自有侍儿童仆招待,你这老仆小童就留他在家吧,你坐们车去就好。”
崔燮笑着推辞:“家里今天也没人,单留他们在家也没甚意思。若诗会上真不许带别人进,就让他们父子去山里玩天。”
别人都能去诗会见世面,赵应麟却被家人盯得死紧,只能跟着父祖去寺里烧香。他站在门口送别同窗时,那幽怨目光落在崔燮脸上,险些给他脸上烧个洞出来。
岳、王几个师兄都不敢跟他对视,偷眼瞟向崔燮。崔燮却是泰然自若地回望他,拱拱手说:“应麟兄放心,会给你抄诗稿回来。”
不都要买来收藏、送礼,人也能卖出几套去!”
崔燮缓缓点头,去书房找枝笔,在几张笺上各写篇新学《闵予小子》。小笺上没留出写字地方,他就毫不怜惜地写在美人身上,还嫌弃地说:“挡笔。做成小笺不好用,就印大笺,人物在左更好些。勾线不要用墨,用赭石水印,题诗印得再浅些,这下面给刻方印——”
他想想,诗是别人,自己也没印,索性就用书斋名号,也算是个防盗章:“刻方这大小致荣书斋印,小篆字就行。”
计掌柜叠声地应,满心期盼地问他:“东家什时候再画几张美人?”
东家今天又多几份家庭作业,时半会儿没工夫画美人,便朝他摆摆手说:“不用急在时。画笺再好,书也是要印,叫他们抓紧雕书版,重阳诗会前先给印出几十张画笺就行,剩下以后慢慢来。”
他洒然转身,爬上自家小车,几位师兄也上岳家大车。车夫驭马出迁安城北门,碾过路衰草黄花,朝城东北那座孤秀小山行去。
外面秋景也很有文艺气息,文艺小少年捧砚就掀开帘子,趴在窗边看着景。崔燮这等曾经点开网页就看遍全球美景人对路边荒景完全不感兴趣,闭着眼睛默诵韩愈《欧阳生哀辞》。
背着背着,马车忽然急晃下,车窗外传来道明朗爽快笑语:“这不是崔家老仆吗?你家公子在车里?停停,跟崔家兄弟说几句话!”
捧砚回头叫声:“大哥,咱们车让人拦。”又伸出头往外看几眼,皱着眉说:“不大认得那人,穿着大红褶子服,骑着匹黑缎子似骏马,好不光鲜。”
外面已响起崔源客气中带些紧张声音,问那人是谁。前车里岳师兄他们则带些书生傲气,搬出童生身份和沈家诗会
他这画工也只沾超时代画法光,真论起功底来并不算太好。这副画笺要是真能卖火爆,很快就会有仿画盗版,也可能有人很快研究出彩色画笺印法,到时候就会有新美人淘汰这个旧人。
还是得靠故事把人物撑起来,才有真爱粉长长久久地掏钱。
==========================
九月重阳那天,书院放假。
岳师兄岳肃与罗进、王思等几个师兄早早穿雪白新直裰,乘马车过来接他,去岳孤山沈家别院参加诗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