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崔燮先生不是草包就是生员,索性自
那个陆举人肯定也是个学问不精,不知从哪里剿袭几篇陈文,糊弄过乡试腐儒。崔燮这样个连县里学究都能教出来神童,他个举人教两三年,居然连本经都还没治?必定是本人心思糊涂,学问庸常!
孟子所言“以己之昏昏,焉能使人昭昭”,正谓这等人!
谢瑛却用酒杯挡着脸,声音中微含笑意,说句:“也不是都教得不好,那陆举人没骨荷花不是教得挺好。”都教得他会举反三,画美人儿图。
连这位刘御史都买过崔燮出《三国》和《戚志远公文集》,可见陆举人读书不成,教画儿还是可取。
他目光越过酒杯落到崔燮脸上,其中含着淡淡笑意,让崔燮觉着自己不用喝酒就要脸红。
怯气地说:“学生不敏,自来迁安后虽然读年有余书,也还没来得及学作诗。但如今已会写文章,愿作篇送别文赠与千户,请千户评鉴如今学业。”
谢瑛摇摇头:“个武人,也看不出文章趣味。你还是记着欠首诗,来日有再见机会再记得给吧。”
崔燮终于想出句诗回应他:“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刘御史听着崔燮真不会作诗,顿时感到和王知府样遗憾——个神童不会作诗,这哪儿是个能随便拉出去倩人考较神童呢?
你来迁安这年只想着作文章,可来迁安之前那多年又不作文章,又学授本经,闲着没事怎不学学作诗词?
刘御史却没听出其中深意,随口应道:“教画有什用,该教诗词学问应没教,这不是耽搁人才。这样先生,回京就得叫崔郎中辞他,省得他再误人子弟。”
他越是恨那两个举人,越发怜爱崔燮,叹口气说:“这也不是你过错。但你要入朝为官,以后还要补补诗词。不然哪天你名标杏榜,蒙圣上恩宠,得赐琼林宴,宴上要赋应制诗,难道你也说自己读书未久,不会作诗?”
那是肯定不行。虽然这个进士大约不会被撸掉,但以后当官儿前程就完。
崔燮老老实实地垂头答道:“大人说得是,考过院试之后,就回去认真学诗,不敢辜负大人期许。”
刘大人对他期许还要更多,不过这时候说着太远,就只说句:“不只学作诗,也要多读史书。听你背那两篇文章里用典虽多,却都是四书五经里,偶尔看篇两篇还好,将来你集结文集,读人就能看出你读书面窄。”
他简直有些怒其不争,将筷子按,问道:“你在家里是怎读书?就按七八岁才开蒙吧,依你这过目不忘记性,十二三岁上也该熟背字类、对书、韵部,记下作诗规矩。你先前在家时请先生叫什,可是个正经秀才?”
岂止是秀才,还是两个举人呢。
崔燮便把两人姓名和徐家舅爷官职都说,陆先生不知考没考上会试,就只说他是个举子。
刘瓒讶异地说:“两个举子?自小教你这个神童?愣把你教成十六岁还不会作诗……这样人竟选官!教书都这样敷衍糊涂,治理百姓又岂能忠慎勤谨!”
他简直想回去参徐举人本,免得他尸位素餐,祸害当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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