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新铺子开起来,就送几套进来给弟妹们看,长长见识。
这来家里事都有安排,只等着月考结束,去赴谢家邀约。崔燮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便不自觉想起谢千户那天会不会穿他给定做曳撒,自己又穿什好,要不要趁这时候做件新衣裳……
想得心忙意乱,还定不下准主意。他自己都嫌自己这性格麻烦,回房就拿出笔记强行投入复习,背阵却又背不下去,动不动就走神。他索性拿出四书,随意翻页,指尖停在哪句就当是题目,用纸笔抄写下来,练习破题、承题,对照题目回忆《四书》《诗》经、《说苑》《大学衍义》里引注史料,挑选适合引用典故。
有
考他几句千字文,他倒还真都能背下来,偶尔有卡壳,提示下也就能接下去。
这水平若搁在现代小学生身上,足够家长出门炫耀,可惜明代对背诵要求更高,这孩子往后还有背呢。崔燮鼓励几句,加个“但是”:“还不是太流畅,回去后还要多背,要随便考到哪里都能背诵如流才行。背书时不要怕苦,有不懂地方就问,若不敢找陆先生,就来问大哥,哥哥教你。”
和哥连连点头,崇拜地说:“陆先生说大哥考小三元,让跟大哥学,好好念书,将来也要考上小三元,大三元,给咱们崔家争气。”
崔燮朝他笑笑,温声嘉勉几句,又问崔启学怎样。崔启道:“陆先生教得认真,就连这样不进学也都考得极严,闹得都有些怕他。画画教得也好,只是跟大……大伙儿都喜欢风格不样,现正教着画花鸟呢,说将来还要教山水,总都是没骨画路子。”
他平常给崔燮描稿,笔力也是眼见天强似天,调颜色也渐渐合适,不用多问也可知先生教得用心。崔燮点点头,又问云姐平日学什。云姐自己便答道:“平常跟着姨娘做些针钱,偶尔读读女诫、女德什……”
这日常有点儿太贫乏吧?还看女诫,那不都是网上群嘲东西吗?崔燮朝屏风那头看眼,惊讶地问道:“云姐没请先生来教书?平常有什玩好朋友没有?”
云姐压低声音说:“只是个女子,能请什先生呢。原先母亲在时,倒是和父亲同僚家女儿来往过,如今不方便出门,只和左近邻家几位女伴说说话。大哥若是不嫌弃手拙,妹妹回头缝些小荷包、帕子给大哥使用。”
崔燮哪里肯要她东西,忙说:“不消做这些。你个小姑娘,这好天气该多在院子里玩耍,别在房里干些费眼针线活。要是还想见那些朋友,就跟祖母报备声,多带些家人送你过去不也行吗?”
他来到大明这些年,虽没见识过什大户人家,但平民百姓风气也还可以,并没封闭到不许女性上街、串门地步。云姐才是个小升初年纪,天天锁在家里做针线,连朋友都见不着,想想就觉得可怜。
云姐在里面推辞几句,崔燮和她关系也不亲,不好说得太深,便只说:“出门事你听祖母就好,只管你学业吧。也不知从哪儿能请到女先生,这得慢慢来,过几天找些《居家用事类编》《梦溪笔谈》那样有用书,再弄些史书和外头时兴画书给你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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