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立刻鼓掌喝彩,目光落到他裙摆上,却莫名地浮起个念头:练武时果然还是不穿裙撑好。
谢瑛朝他招招手,叫他下去:“来,教你几式。”
崔燮二话不说便跑下去,到院儿里才想起来,他是没学过直刀。不仅没学过,家里也没有这样刀,刀法和剑法也不样,回去凑合练恐怕也练不成样子……
他叹口气,商量着说:“个普通书生,朝廷也不许用刀,学回去也练不,要不下回咱们拿剑再说?”
谢瑛似乎有些酒意,眼角微红,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不容人拒绝强势态度,反握着绣春刀,将刀柄塞到崔燮掌中,笑着说:“你学剑法也不是为提剑上街去和人拼杀,只是练着强身健体,学刀不也是样?前几势刀剑都能练,先教你,将来要练刀再往家来就是。”
到头来,崔燮还是没喝上烈酒。
两人看过蒸酒,又骑马回到宅子里,换新家常衣裳吃饭。谢千户只让人拿坛蒸过次精炼酒,午膳时分两杯,叫他吃菜时过过口,尝个新鲜而已。两杯喝过,就连酒都给他撤,只让他喝些酸梅熬假荔枝汤解腻。
庄子上午膳不如京里千户府精致,倒胜在新鲜:现杀口猪,剔肋条下精肉做瓷坛蒸肉,猪网油裹肉馅做夹沙肉,还有酸甜红嫩荔枝肉。还有铁叉叉着烤大块烧羊肉,端上来在桌前现割。羊脂随刀滴落,雪白羊脂杂在瘦肉间,皮脆肉烂,微甜酱香渗进肉里,没加孜然,味道却也出乎意料香嫩。
配菜倒不甚出奇,都是宅院后菜地里现摘时蔬。捡着最幼嫩饱满掐下来,只按着性子拿荤素油炒炒,或是高汤滚滚,配上笋尖、青蒜、香蕈调味,也是清香甘滑,不输肉味。
反正崔燮平常不缺运动量,不必考虑脂肪摄入问题,吃饭时给夹什吃什,痛痛快快地,正是请客人最爱看那种客人。
他手按着崔燮肩,另只手引着他反握住刀柄,垂手竖刀形成扛刀之势,而后左手横刀于空,右手握住刀柄由下而上划出,先作个见贼出剑势。
那双手掌微烫,按得崔燮肩头、手背片灼热,头顶太阳也太亮,晃得他几乎看不清手里长刀是怎走过来。
但他还记得,老
谢瑛见着他吃东西样子,自己胃口都开不少似,也多夹几筷子菜。不过他是喝酒人,吃菜慢,这顿饭仍是照顾崔燮多。吃到酒意浓,还起身叫人捧他直刀来,在庭前练阵刀法。
庭中草叶叫他刀风撩得纷飞而起,崔燮也扔下饮料,起身到台基上看他舞刀。
出刀、持刀、左转、右转、跳进上劈……说起来都是极简单动作,但看他做着就是精彩纷呈,甚至双眼都要跟不上他动作。看着刀尖便看不见双脚如何进退,看着腿脚又忽略手腕怎样转圜,看着手腕则又怕错过他腰肢转腾模样……
初时崔燮还想着要跟他学学,看到后头就都扔到脑后,专心看着他在院中劈砍挑击,闪转腾挪。
那身红衣耀着刀光日影,光彩流丽,亮得叫人目眩。收刀后个利落疾停,人已稳稳地站在原地,衣摆却还在空中旋半圈,打在腿上,裹出他双腿笔直修长形状,才又重新垂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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