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现在不当镇抚使和将军都没用
！
崔老师真诚地看着他们，鼓励道：“你们小孩子性情不定，今日想做这个、明日想做那个，也是常有
事。哪天若不想再当镇抚使和大将军，要改作别，也只管跟先生说。先生家里也有几本可供查阅史书，无论你们要做什
，先生都能找出前代外戚中相类人物教你们学着做……”
崔老师却丝毫不怜惜他们，拿出两张手抄讲义给他们搁在桌上，严肃地说：“你们两人身为太子妃之弟，鸿胪寺卿之子，身份举动便牵涉着皇家与朝廷脸面，行止必须要为世人仪范。为师昨夜翻遍《汉书》，挑出几家堪为表率外戚，其中汉大将军卫青与骠骑将军霍去病正是你们心中羡慕军功赫赫之人，今日
就先从《外戚传》与《卫霍列传》讲起，给你们竖个学习模范！”
两个小学生低头看向讲义，看不出史书中写内容如何，先看见两段传后工工整整家庭作业：
熟读并背诵讲义中所录《卫青霍去病传》全文，《外戚传》卫青
段。
列举卫、霍所成功业，及其擅长战术。
试分析二人性情及其对战事影响。
人碎剐得有多疼呢，心里哪还有别，应声答个“凌迟”。崔燮摇摇头，平静地说：“答错，当是视军情轻重而有斩有杖。你这算是断案不公，叫人查出来你这镇抚使还如何当下去？”
张鹤龄这才回过神来，从胸间挤出声“嗯”？
崔燮回头看二弟眼，吩咐道：“你把这段大明律背出来，给你师侄做个例子。”
崔衡老老实实站起身，丝不苟地背：“凡知朝廷及总兵将军调兵讨袭外蕃及收捕反逆贼徒机密大事，而辙漏泄敌人者，斩！若边将报到军情重事漏泄者，杖百、徒三年……”
他当初叫崔燮关在小黑屋里背几个月书，大明律是背得最早最熟，有句抽背不出来就不让出门。如今在小师侄们面前背着书，竟有种书没白备感觉，得意又同情地想着：你们将来也得跟样，把这些东西死背熟，谁都跑不。
从文中找出卫青围单于后十四年不复再击匈奴原因，可略论之。
写出卫霍战功赫赫而“贤士大夫无所称”原因。
……
条条问题列下来，几乎占满满页，看得两位小张国舅欲哭无泪。偏偏他们能不做大将军、不做镇抚使，却不能不做国舅，除非他们敢说不叫姐姐做皇后……
可他们舍得吗？他们舍得有用吗？
他心里生出丝隐秘快意，背得越发流利顺畅，听得张家两个孩子崇拜不已，以为他也是乃兄样才子。
崔燮叫他坐下，含笑对张鹤龄说：“你要当镇抚使，就要熟知律法。来，以后每天给你讲解三条律例，你回去背熟，这天工课就算完。”
大张国舅还不知大明律有多长，忐忑地答应。小张国舅这会儿倒庆幸起被兄长抢走锦衣卫锦抚差事，长吁口气。
然而崔老师也没放过他，温柔地说：“延龄志向是当将军？那就要认认真真地学兵法战阵之术，还要和你兄长同学些军中常用律法，以免赏罚不均，失将士心。”
张延龄心头乱跳，顿时陷入比兄长学得还多恐惧里，瞪大眼睛哀怜地看着崔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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