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问什,眼前画片忽然变化。长巷与马车都不见,化作条大街,左右延伸出去,模糊得看不清门面,街边间客栈却独占画面最中央好地方,客栈窗口往里看,竟能看到名穿着绿曳撒锦衣卫*员正与人缠斗。
他嘴角微微翘起,温声道:“原来你把记得这清楚。”
崔燮伸手拉下箱后机关,让里面图片又转张,变成他被白莲教徐祖师挟持,绿衣千户持刀峙立画面,笑道:“第眼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人真严肃,真不讲情面,真不走套路,真是能抓犯罪分、罪人人……”
谢瑛有些地方听不明白,崔燮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说当时对他最深印象:“你笑起来真好看,真温柔。”
谢瑛想起旧事,倒时常觉着后怕——若当初崔燮没撞徐祖师那记,说不定就叫人砍伤砍死。
勾动自己衣领力道站起身来,握着他手问:“那出小戏怎看?这屋里也没个外人,莫非是你要亲自唱给听?”
崔燮抿抿嘴:“你要真想听也能唱,就怕半截给你唱跑,你不跑就唱。”
谢瑛把将他擞在怀里,把下巴抵在他肩上笑个不住,不知多久才收住笑意,用微微沙哑声音在他耳边说:“要你把戏词给,若是会曲儿,唱给你听?”
崔燮其实也没写过戏词,拉洋片要什曲子词呢?人家艺人都是现编现唱,他虽然不能现唱,但是能现讲呀!
他把谢瑛带进自己卧室房小书房里,掀开北窗下块罩在桌上红布,露出个上下两层大木箱,木箱下方镶着圈八枚水晶凸透镜片。
他抓着崔燮手腕,含着歉意说:“当时太急,只怕徐祖师逃走,功亏篑……那时候要是知道你将来是人,叫爱成这个样儿,定会护好你,不让你受他那刀,吃后来那些苦头。”
崔燮将脸贴上他手背,笑着说:“那不用!也是有当英雄志愿,愿意为国牺牲,帮你抓住乱党!”
哪怕是抓大明朝而不是他们天朝犯罪份子呢,维护治安人人有责!
他微微挺挺胸:“当时那英勇机智,自己也特别欣赏,特别满意,点儿不后悔啊!再说徐祖师就划那个小口子,离弄死还远着呢,主要伤又不在那儿。那次如果没遇上锦衣卫办差,没有你给寻大夫,才真要死在路上。”
谢瑛
谢瑛瞧着箱子造型就笑起来:“不愧是做翰林,领朝廷薪俸人,竟弄个箱子镶嵌上水晶镜片玩?崔弟要请看小戏就在这里?该不会是驯蚂蚁、驯蛙、驯雀之类杂耍百戏吧?”
崔燮拍拍木箱子,笑道:“戏就在这箱子里,已经排好,谢兄闭上只眼,贴着这镜片往里看就是。”
谢瑛从那敦实大木箱子里也看不出什来,眼睛贴上去,才发现镜片后面也是有亮光,照出张精细如生图画。图画画是条长巷,角门开着,驾简陋乌篷马车停在门外,车前坐着个有些眼熟老人,车后被小厮搀扶着,将要登车那人却熟悉到不能再熟——
隔水晶镜片看图其实有些失真,但那张略带稚气,却已俊美得叫人移不开目光脸庞却叫他眼就认出来。
崔燮?这是他离开家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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