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笑道:“皇爷还要与妾身说这个谢字?何况崔侍讲亦非妾身所荐,而是经妾父力荐,陛下不也是因此知道他有过人处,才召他进宫讲解养生之道?”
能进贤臣,这确实是国丈好处。
天子点点头,怜爱地说:“皇后为朕诞下元子,朕尚不曾封赏国丈,这回又得他荐崔卿为朕调养,自该更有封赏。”
本该也赏赐崔燮,可他去年才升侍讲,再加官就实在迁升太快。倒是他父亲被罢职后便奉着他祖母,与他两个弟弟回乡间;他在京里宅子没个夫人主持,却有许多庶母同住,还有两位国舅出入,有许多不方便,正该赐他所宅第。
这也是他早先就答应两位国舅,叫崔燮与北镇抚司谢瑛住得近些,方便那位谢镇抚出入崔家教导国舅。
走走,不似从前那样坐下就忙到底。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们要找借口偷懒,而是有李学士现身说法,背地里与挑他养生论毛病人论战。
不管别人从阴阳五行、吐纳导引上挑出什毛病,李先生都岿然不动,举出长子兆先和自己例子挡回去:“小儿当初查出重病,正是用和衷导引吐纳之法,身体逐日康健。先父驾鹤仙游时,初从诏狱回家,身体亦有些羸弱,们家居丧时哀恸并至,唯因用他之法,才不至于毁败形体。”
活生生例子摆在这儿,比什缥缈方术道法不都可信?
李老师在背后力挺学生不说,还有位坚定支持者张国丈,收到书后二话不说就递进宫给皇上和娘娘参考去。
这事本该发给礼部办,可给特特地给臣子赐住另个臣子家隔壁院子,其中还夹他为小舅子学武私心,若叫大臣知道,面上须不好看。
弘治帝便欲不叫朝臣插手,掏私库买座宅子给他。高太监深体天心,主动请命道:“奴婢听说,那位谢镇抚也因家中迎奉寡嫂来住,怕叔嫂不便,早搬到城南带。若叫礼部官人误选他家旧宅处房子,叫崔侍讲挨着个寡妇居所住,岂不反害皇爷番好意?奴婢愿替皇爷办妥此事,叫崔侍讲早日住进皇爷赐新居。”
正月十五长假结束后,天子便下诏封张国丈为世袭寿宁伯,授荣禄大夫、柱国,
弘治帝从召崔燮问对后,便叫几位大伴盯着御膳房给他安排素食,平日读书理政间隙也常起来走动阵。如今拿到印得更详尽论著,自是要对照其上所写饮食、运动、起居方式试用。
别倒都好坚持,就是体育课时间太长。天子怎也活动不那长时间,太医们也不敢叫皇帝累着,教皇上练几节八段锦,看着他小跑两步,再做做按摩导引,也就算运动过。
虽然这运动略显敷衍,但因天子饮食结构、生活节律健康,运动也比从前增多,仍是渐觉身体轻盈有力。转年元旦时连几场祭礼大礼下来,他竟没有从前那种疲累不支感觉,晚上回来还能与皇后共寝。
这可不比吃仙丹灵验!
天子身体好,也自不大迷信。再想起太子初生时,曾发下经牌叫群臣作赞,还要大肆封赠神仙之举,不免有些愧疚,悄悄与皇后说:“朕当时竟被神仙之说所惑,险些做出任用僧道之举。亏得皇后为朕举荐忠臣,调好朕身体,朕竟不知该如何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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