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还是去写《辞赐宅疏》,叫谢瑛这个住惯大园子专家设计去吧。
连上两道本,道辞道谢,谢家毗邻新宅子就改姓崔。这是御赐宅子,得不搬进去就是不敬天子,崔燮自然马不停蹄地命人进去打扫修补,只要房顶不漏,屋子里糊层新纸,再有几样家具,差不多也就能搬进去。
他面安排人收拾宅子,自己也终于抽出空来,亲自递帖子,上门拜访刘首辅。刘吉并不因他官小位卑、还有个犯罪去职父亲就看轻他,没叫他在下面多等,就唤他到正厅相见。
出乎意料是,这位首辅见他之后并没提起国丈家,而是掏出本居安斋售出黑白桑皮纸印本《岳孤养生论》,正正经经地跟他探讨起养生。
刘大人老骥伏枥,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不光要健康饮食,跑步健身,还想学学那些“非有武术根底之人
回桌上。与此同时门口响起“吱呀”声,道人影闯进烛光摇曳屋子。
房间仿佛刹那间亮亮,名朗如朝日年轻*员走进来,他心里惊恐也似乎叫那副光彩照人身影驱走。
脚步声停止,那些还有人藏在这座大宅里错觉也停住。刘管事心头松,从椅子上站起来:“小是首辅刘大学士家人,受首辅大人之命,来贺大人得陛下恩遇赐宅。”他从袖中掏出刘首辅帖子,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家首辅大人欲请侍讲过府叙,为大人讲《养生论》。”
崔燮虽然跟徐溥、刘健、丘濬三位阁老都挺熟悉,却和大名鼎鼎纸糊三阁老从没搭上过什关系。今日见刘阁老派人叫他,也只以为是对方想借他关系攀上国丈,淡淡地笑,说道:“首辅大人相邀,崔燮焉敢推拒?”
只不过见阁老之后他也真只会讲养生,多余个字也不会说。
刘管事见他不甚热情,心中初有些不悦,但离开那院子时,仿佛又听见有什走动声在后头响起。寒风吹过庭中杂树,呜呜咽咽声音中似间杂人语,听得他胆颤心惊,忽又觉着崔燮住在这种荒院里,人冷淡点可能也正常。
他离开这院子后,那个吓得他半晌心神不宁存在便推开正屋房门,看着走到院中崔燮,含笑问道:“刘首辅竟来向你示好,怕是想借你路子讨好寿宁伯张家。”
崔燮也笑起来,神色温存,全无对着刘家管事冷淡:“管他为什,现在正烦恼着怎写辞赐宅疏呢,有什事也得把宅子弄到手再说。啧,若是只需写份谢赐宅疏就好,可这大个宅子,不辞回两回又要叫人非议。待会儿谢兄得帮看看,写这辞赐宅疏,总怕写得太深情,陛下教打动,不赐这宅子。”
谢瑛想到那栋与自家相邻,只隔道随手就能翻过短墙园子,心中微热,倚在门边说:“陛下特赐你宅子,便是看在张家面上也不会收回,怕什。咱们倒得好好筹划筹划,将来那道墙打通,怎修整出个叫人羡慕好花园来。”
崔燮眼神亮,脑子也转到这上,然后又有些埋怨老三——硬盘里怎不说存点儿苏州园林这种有用东西呢?港剧布景总是太少,欧美剧倒有在院子里,他又不能把地面都推成草坪,中间挖个大游泳池开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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