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还是因谢瑛过年来趟,激起他推动科技术决心,才努力回忆,跟庄户们试验出点儿能用东西。再多他也实在不懂,只能现看《农书》,把古人总结出耕种经验和器械教给这些不读书,只凭世代经验种田农户。
他又不指着庄子上收入度日,现在就是把庄子当成农科站实验田
两人站在院门口,久久没想到要进门。还是引他们进来庄户先上台通报,崔燮回身看见他们站在外头,才撂下手里炭笔叫他们:“祝先生与师弟远来,怎倒站在门口,不进来说话?”
李师弟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祝举人撂下眼镜,倒是能自如地夸他:“崔大人守制时亦不忘教化百姓,启乡民之智,实令学生钦佩。”
崔燮朗笑着走下来,握住两人手,回头吩咐庄户:“你们自己回去试制新肥,没事也去听听小松烟读《农书》,看看农器谱图中有没有咱们庄里用得上东西。要先招待客人,这两天暂时不讲课,也叫你们歇歇神。”
院中庄户唰啦啦站起来,七手八脚地把桌椅收拾起来,抬进个空屋子里,然后规规矩矩地行礼道虽,真像是群学子样儿。
两位客人这才缓过神来,问他个翰林名士怎讲起《农书》。
,又不能在崔家念书,他还留在京里做什呢?
两个人租马车到迁安,先去拜访崔家老夫人,又到嘉祥屯寻崔燮。
进庄园,他们便看到熟悉得叫人感伤幕——这个小庄院里,竟也弄出个小小讲堂,摆中摆着十来条长桌,场中坐满打扮得像是庄户学生。
祝枝山眯着眼看向那群学生,感叹道:“崔大人不愧是当今名儒,有教无类,连这些乡民都肯费心思亲自教导。”
李兆先看着院子尽头崔先生,嘴唇张合几回,低声提醒祝枝山:“祝兄还是戴上眼镜看看再说吧。”
因为明朝就是叫小冰河拖垮啊!
小冰河时期日照短、天气冷、粮食减产,北方牧民受灾更重,南侵频率加剧,朝廷摊派赋税军饷也得随之加重。多少战争和农民起义就是这来!
他个低层级翰林侍讲,管不国家税收怎制定,也管不土地兼并、隐户隐田问题,只能靠着未来农业知识,试试提高庄稼产量!
不过他对农业方面也就记得个氮磷钾,三酸两碱工程都是两眼抹黑。穿越时带来那本古代化学里又没有制备化肥内容,他只能边看农书、齐民要术,边跟庄户们研究土法化肥。
氮,他就只记得大豆根瘤菌和尿素;磷,也就知道骨头里有磷;钾倒好些,古代化学里教作碱那章里写,草木灰淘碱块里含是碳酸钾,盐土里才是碳酸纳,烧出草木灰就能当钾肥用。
祝枝山从腰间眼镜袋里取出那柄单手持用高级眼镜,搁在眼前细看看,才发现崔燮背后那块宽丈许大木牌子上写不是四书五经、不是蒙书字类,而是满牌子“间作”“套作”“授粉”“草木灰”“骨粉”,甚至还有“积粪”“尿水”这样不堪入目粗鄙文字……
衬着他那袭白衣、清瘦如仙身姿,看得两位风流才子都要怀疑人生。
他不是守孝!
他不该著书教学!
他写这些俗鄙之物作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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