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如今新得状元毛澄、擅诗词李梦阳这些才子门生,同僚子弟中也有王守仁这样文学诗才两出众人才,可这个年轻时收弟子毕竟不样……
当初兆先病重时,还是这弟子延医赠药才治好,后来又教他们父子健身导引功,替他们祛病延年,这情份说是师弟,实与父子无异!
李兆先愿意也借这光出趟京,见识见识外头世界。
两位张国舅听说此事,也想跟去看看,可惜张鹤龄就要成亲,家里父母姐姐、外头御史言官们都盯着,不方便出门。二人听说李师叔要去看他们老师,就把祝举人新写好《少年锦衣卫》底稿亲手抄遍,托李兆先送去给崔燮点评。
李才子看着祝才子文章,惺惺相惜,忍不住连连拍案、大加称赞,要取谢家好酒来就这瑰丽文章。
。”
谢山讪讪地笑笑:“不也是为大人身子着想?晚上看着他们做些干干净净宵夜给大人送来可好?”
谢瑛本欲拒绝,忽然想起崔燮守孝时大约是实打实地吃几个月素,便把舌尖上含着那个“不”字改成“好”。
“晚上你多送几样菜来,不爱吃他家这加香油东西,还是试试农家菜肴吧。”
白天他们做客人不好甩开主人吃肉,到晚上关在自己屋里就不用在意吧?谢山体贴地找庄户做些鸡鸭、羊肉、猪肉,盛在大食盒里,拿衣裳厚厚裹几层,提到谢瑛住西厢。
结果被他爹拒绝。
李先生贯地艰苦朴素、俭省度日,不能惯他这毛病!他威严地教训道:“你师兄不在京,咱们好意思再往谢家要酒?过完年就剩这几坛子,还待请丘阁老、陈师召、陆鼎仪他们来家共饮呢,小孩子喝些甜酒也就罢,喝这烈酒你还想出门吗!”
他不顾儿子已长成个风流才子事实,给儿子留小坛米酒就打发他。李才子耐何不得父亲,只好凑合着饮尽米酒,趁醉写几首怨酒诗给祝枝山,又将他答诗也集起来订成册子,等到乡下找师兄诉苦。
师兄跟谢镇抚关系亲厚,肯定能替他要几坛子好酒来!
因他身体底子并不太好,李老师肯叫他出门时也已经到四月。祝枝山听说此事,也自请同行,要去见崔燮面,就准备南归——他是为给崔燮写书才留在京里,如今书都写好
送过去时候,菜上还冒着热气,又有壶农家自酿村白酒,也薄有些酒味。
谢瑛随手赏他几两银子,叫他去跟庄户们吃酒也好,到外头赏夜观灯也好,半夜不用过来收拾。谢山揣着银子喜孜孜地出去,崔燮就跟他前后脚,无声无息地从上房转出来,披着深青长衫进到西厢。
也算是“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可惜没有“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崔燮半是遗憾半是激动地上门私会玉人,宿光阴也舍不得辜负。直至十六日走百病都走过,谢瑛才恋恋不舍地收拾行囊,带些迁安特产美人笺、美人灯、仿连环画人物立像、海船图,回京散给同僚们。
有他传递消息,朝廷里也都知道崔氏三兄弟在乡间如何奉养祖母,清苦守孝。李老师听说他在乡间过得苦,祖母又生重病,忍不住担心他,又不能离京,便想把儿子派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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